; 不过几个小时不见,就这么看着她,他就有一种全身紧绷的感觉,口干舌燥的,就连心思都空落落的了,一颗心全系在她的身上。
清了清嗓子,他轻声呼唤:“妞儿,我回来了……”
可,女人压根儿没反应。
他大步一迈挪到她面前,她还是没反应。
他不悦地瞟了她一眼,又唤了几声儿,她的视线仍旧没有移动的迹象。
太无视他的存在了。
忧伤地看着她,钱老二手下没客气,直接就将她的脑袋掰了过来。
“妞儿,嘛呢?”
回过神来,元素讪讪地问:“回来了?”
明知故问,钱老二冷哼了一声,保持内心的激昂状态,爷的骨气你摸都摸不着,于是,转身就去小床上看小宝,不兴搭理她。
却听到身后女人幽幽地叹道:
“钱傲。”
心肝儿颤了,瞬间就完犊子了:“……恩?”
“生气了?”
“嗯。”轻轻转眸瞟了她一眼,二爷现在急需治愈。
妞儿,快来哄哄我吧,你男人生气了。
可是,元素只是微微愣神就没再吱声儿,她此刻心情抑郁难平,哪里还有治愈能力?
这下钱老二算是看出来这妞儿有问题了,没再斗气儿,走过去揽住她,对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儿就贴了上去,小声打趣:
“宝贝儿,这是咋了?吃错药了,还是产后忧郁症?”
索性软倒在他怀里取暖,元素小脸微微仰起,没打算隐晦:“你妈和你大嫂刚才来过。”
他妈到是天天来,没见怎么着啊?
至于,他大嫂,妈的……
目光中露出一抹难解的阴霾,钱老二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心疼地问:
“为难你了?”
“嗯。”元素嘟嘟嘴,环紧他的腰。
她也不是诚心告状,但是她并不愿意背地里当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儿,而不让钱傲知道,那是圣母玛丽雅干的事儿,与她无关。
她和他,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得共享。
揽紧了男人的腰,元素贴在他怀里说着说着,就把他走后发生的事一股脑儿全交代了,顺便拜托他帮助找找灵儿。
对于她那个妹子,钱老二的反感是到了极点的,可是她开了口,他还是点了头。
“妞儿,你不要担心,她能有啥事儿,会没事儿的啊……还有,以后有气就撒,千万别憋着了,我不喜欢我的女人被人欺负,有我在,没人敢欺了你,你放宽心好好养着身体。”
这是钱二爷的真心话,要问如今这世上,他最讨厌看到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谁欺负他媳妇儿和孩子,那可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百倍。
元素半晌没吱气,忽地又坐起身来,抬起头问:“你去帝宫咋样儿了?徐疯子他没事儿吧?”
蹙了蹙眉头,这女人坐着月子整天操心这个操心那个的,让钱老二很不爽。
摇了摇头,他没有直接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话锋一转,摆着迷死人的微笑问:
“乖妞儿,你饿不饿?”
笑着摇了摇头,被二爷超级无敌的蛊惑眼神儿一瞅,元素心底柔肠百转,瞬间就把自己的问题给忘了,双臂环住他的腰间,身体轻轻摇摆,“我不饿,钱傲,你抱抱,抱抱我,你走了,我都想你了。”
呵!某人得逞的笑。
看着她这小女儿的娇态,他笑得很是开怀,蹭了下她的脸颊,温热的唇就落在她的唇上,细细地摩挲了半天,一边浅吻,一边轻言,
“宝贝儿,我也想你,好想好想。”
“嗯。”
哇……
父母亲大人在一边儿亲亲我我,小宝儿不爽快了,撇着小嘴巴就哭,干嘛把小爷我晾在一边儿?我哭,我哭了看你们还敢不敢忘了我。
挪了挪身子,元素赶紧推了推他,让他去瞧儿子:“看看,是不是尿了。”
没有犹豫,钱老二赶紧走过去,迅速打开小宝儿的襁褓,伸手一摸,干干爽爽的,那有一点儿尿尿?
“靠,这小兔崽子,专和老爹做对,老子和媳妇儿,你还看不过眼儿了?”
噗哧一乐,元素没好气儿地娇嗔:“没尿,那肯定就是饿了,小孩子不会无缘无故的哭。”
好吧,暂且信你一回,小家伙儿。
钱老二将小宝儿掂了起来,抱到元素跟前喂奶,轻轻啜了两口,又放了开来,然后再吸吮得噗哧噗哧的,可带劲儿了,那小样儿拽得,好像故意稀罕他老爹似的。
这景象,勾死人了么!
二爷挠了挠头,简直要发狂,这小子不是明显勾引他爹么?
虎视眈眈地瞧了半天,正想着怎么趁其不备抢占粮食仓库,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正色说:“咱闺女不知道能出保温箱了没有?这都多少天了?”
“一会儿问问医生。”
听到闺女两个字,元素眼底涌现起无限温柔的情绪来,看着钱傲,看着怀里的儿子,傻呵呵的笑着。
老公,儿子,女儿……
快乐的一家。
睨了她一眼,钱老二定了定神,有些好笑地说:“捡到宝了?瞧你那傻劲儿。”
“高兴才笑么。”
厚实的大掌落下,顺着她的发丝,二爷的狼眼睛睁着某处,笑眯眯地说,“素,告诉你一个消息。”
元素疑惑地抬头:“什么?”
“仲尧要结婚了,婚宴就订在下月初,你高兴么?”
高兴么?
元素笑了笑,搂着儿子偎依着他,“高兴,我知道,你同我一样高兴。”
是啊,他俩都应该高兴。
仲尧能有自己的幸福,对他们来说,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幸福,能彻底放下心里的包袱和执念,不再为这件事耿耿于怀,于他,于他,于她,都是好事儿。
但愿,一切都好吧。
……
正月十五的元宵节,元素是在病房渡过的。
到了正月的最后一天,小贝儿小朋友终于胜利完成了保温箱的历史任务,正式回归大自然放养,为此,钱老二差点儿买鞭炮庆祝。
这天晚上,是元素在妇幼院的最后一晚,过了今晚,她就得出院了,两个小宝贝又都搬到了病房里,两张小床排排放,瞧着一对儿心肝宝贝儿,他俩咧着嘴,开心得都快不行了。
这是小贝儿第一次正式和观众见面,她也很是兴奋,钱老二给她洗屁屁的时候,她还夸张地用她胖乎乎的小手打着水玩儿,小脑袋瓜软乎乎的,还得大人的手托着,可脑袋却东张西望的看着新环境,新奇不已,欢实得劲儿劲儿的,喔着粉嘟嘟的嘴,好像要和哥哥比拼谁比较可爱似的,努力地用小嘴发出声响来,以期得到父母的注意。
小小年龄,便会争宠。
这情形,瞧得屋子的人那叫一个好玩。
相比之下,小宝儿就安静了许多,没事儿就瞅瞅天花板儿,老是皱着小眉头,瞧见妹妹卯足了劲儿地折腾,也就歪过小脑袋过去瞅两眼,完全就是一个小腹黑。
“这孩子,真能折腾。”
终于把小贝儿收拾利索,钱老二才拍了拍女儿的小屁股,终于舒了一口气,上了床躺到在元素边儿上,正暗自庆幸终于可以抱着媳妇儿做美梦了。
哪知道,不到五分钟,小贝儿突然开始扁着嘴大哭起来,一张小脸儿哭得通红通红的。
无奈地抚额。
钱老二开了灯爬起来,娴熟地打开小贝儿的襁褓,打开纸尿裤,“靠,拉臭臭了。”
皱了皱眉,元素也跟着要爬起来:“钱傲,我来洗吧?”
想着他一个大男人,做这些事儿真是挺不容易的,这会儿育婴师和兰嫂被他们打发在外间睡着,她不想去叫别人。
“不用了,爷亲自上阵,小东西。”钱老二嘴上说着,手里也没闲着。
儿子给的是尿,女儿直接是粑粑……
含着小手的指头,小贝儿瞧着老爹铁青着的脸,咧了咧小嘴,止住了泪!
“我觉得的这女儿,比儿子更能折腾啊,这小模样儿,太像你了,连性子都像。”给女儿收拾着,钱老二实在想不明白这漂亮可爱的小女儿怎么会这么作人呢?再瞧瞧元素,似乎就明白了。
遗传啊!
“把她抱咱们床上来吧?”元素看着女儿明显比儿子小的身板儿弱不轻风的样子,有些心疼了。
“不行。”
对此,钱老二坚决反对,这还了得,要是习惯了,那以后他的性福生活还要不要过了?再次将小贝儿放进暖融融的被窝里,他肝儿颤地爬上了床,腻腻歪歪地说了一大堆话,大抵的意思就是媳妇儿的床只能由他一个人睡。
元素有些哭笑不得,这男人,真是越活越小。
两个人耳鬓斯磨了一阵,慢慢地呼吸就平稳了,沉入梦乡,彼此的梦境,全是冒着心型泡泡的旖旎。
……
这些天,J市最轰动和最受老百姓关注的事儿,无非是钱家公子的大婚,这种婚宴大家心底里都明白,不仅仅只是普通的婚宴而已,完全就是名流政客,商界精英汇集的一场豪门盛宴。
这种场合,最适合勾兑,干点儿与自己升迁或生意有关的勾当。
彼时,离这场盛大的婚宴不过三日,钱家上上下下全都忙得马不停蹄。
唯独三个人除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