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着了人们。
那些人,一副早已习惯的同情表情。面对死亡,那些强装的豁达面具,最终还是要被生生剥下来的。
他最终被狱卒们无情地推搡着离开。
从狴司地正门,一步步走出。
终走到外面的世界,迎接他的,不是谁家女儿的娇俏笑颜,亦不是他想象地那般生离死别,而是一场无人知晓地孤独死亡。
望着朝他走来的白衣冷峻男子。
眼睛忽然模糊了。
不在身边的少女。
不能陪伴的最后一面。
他想要的。
最终都不曾得到。
“她为什么不在,她为什么不来看我?”
鬼刺走近,戴上蛇皮手套。
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带着不曾有过的安抚动作。
“她不愿。”
话刚落,鬼刺手里的穿骨刺,狠狠地扎穿了少年的双肩。
而那三个字,则狠狠刺进了少年的心脏。
很疼。
疼到最后,眼泪都掉不下来。
“为……什么?”
“为她好,为你好。”鬼刺低低地在他耳边说了这些,就不愿再多说。
在鬼刺的命令下,南狼被人拖到了比丈八墙还要高出几许的石架上。
站在上面,下面的一切,都渺小的可怕。
南狼双肩上的穿骨刺,连着巨长粗大的锁链,被紧紧地锁在在了石架的最高处。
仅仅单薄的囚衣,被人脱去。
只着□的里衣。
刺骨的寒风。
刺骨的冷。
可南狼,浑然无知。安静地随人摆布。双目沉寂,没有任何波澜。
像个乖巧的木偶。
鬼刺站在一旁,远远地看着。
而后,闭了眼,手轻轻一抬。
刷刷拉拉,锁链挣在石架之上。
少年,被人从丈许高台,狠狠地推了下去。
如同一只最终回家的候鸟,安详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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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嚓。
手里的茶盏忽然落在了地上,青瓷碎片,凄惶的浸在茶渍里,有些莫名地难安。
左小吟蹲□子去捡,指尖却忽然地锐疼。
一抬手,看到手指上被碎瓷给划破,血珠断断续续。
她愣了下,望着手指,有些出神。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动静。
未久,门就被人推开了。
抬头一看,是鬼刺。
她忙不迭站起来去迎,焦急地问:“怎么样了?”
鬼刺背对着她关上房门,淡淡地说:“没事。”
“我说南狼啊!怎么样了?你要怎么救他?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吗?!“
“我答应过你,自然会做到。”他转过来,苍白的脸上看起来莫名地疲惫。
她看着他那个表情,心里的不安愈加有些浓。看着他的眼睛,发现他一直半垂着眼睫,有些虚弱地颤抖。
“你怎么了?”她小心翼翼地问。
鬼刺没有说话,无力地靠在墙上。过了很久,才抬起眼睛对她说:“过来。”
她怔了下,不解。
但是还是照做了,一步步走到他身边。
然下一刻,她就愣了。
他伸出手,在她未曾防备的时候,忽将她拥在了怀里。
她本能地挣扎。
他头抵在她的肩膀,声音沉瑟:“就一会。”
左小吟迟疑了下,犹豫了很久,没有再动。
任由他抱着,不紧不炙,然却有着让她无法放开的沉重。隔着两个人浅浅淡淡的心跳,她第一次碰触到他这般的脆弱。
“左小吟,我能为你做的,已经全做了。”
他本唤着她的名字,苦楚地说着这句话。
然她却并不曾听到。
他一直,都是那样不善言辞。
言多必失。然那不善的言辞,就不会失了么。
或者说,失去的时候,他们根本,就未曾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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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一直有问题无法更新,终于恢复了,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