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毕竟刚才霞姐才对她提醒说要对我客气点,而她也不想我对霞姐去告状,只好转移话题说:“你猜……这里的房子多少钱一平?”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她轻笑了一下,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台智能手机来,我像只被吓着的小动物一样,指着那台手机惊讶说:“你是怎么有手机的?”
其实,也不怪我大惊小怪,要知道在杨总的会馆,所有“下窑”的女孩,是不允许有任何的联络工具的,以防有人偷跑,或则打电话报警,虽然警察那边,只要杨总稍微周旋一下,就能把我们又弄到他的手里。
但是难免要花上一笔钱,所以这才一开始就是徐妈严重警告我们的,英姐还跟我说以前一个私自逃跑的女孩,就是前一天因为被检查出了手机,把手都给剁了。
我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景甜敢私藏手机的,可是她却漫不经心的说:“哼,你以为场子里都是你这种呆板的木鱼脑袋吗?”
说着,她就在我面前明目张胆的摆弄起了这台手机来。边按还边跟我说:“我跟你说,我有手机的这件事,你可不能告诉其他人,不然……”
“不然……”她连续说了两个”不然”,但却找不到有什么能威胁我的地方,隔了半响,才又说:“不然…我就把你的衣服都给剪掉!”
我想起那天景甜将霞姐送我的那些衣服剪得稀巴烂,害得我最后还被杨总训斥了一顿,不禁有点儿骇然了起来。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景甜笑着说:“那就对了。”说完,就把她手机查到的那段给我念了出来:“滨海外滩大酒店,始于1908年,由英国外交大使建成,斥资1.2亿白银,期间翻修两次,滨海政府共投资二十亿元,用于接纳各国高层人士,其中的贵宾套房,更是占据了滨海的全面海景……”
“仅仅是一平方的价钱,就高达二十五万……”
她说到这里,却不再说下去了,张大了嘴,老半天都没有合上来。我幽幽地说了一句:“那…这一间厕所的钱,还是就能帮我们赎身了?”
景甜“噗通”一声又扑倒在了床上,自言自语地感叹说:“有钱人可真好啊~这里简直就是天堂啊……”
我撇了撇嘴,坐在了那软的一下就会坍陷的床上,觉得很不舒服,要是我晚上躺在这里肯定会睡不着的,也学着她嘀咕了一句:“天堂吗,我倒不觉得……”
也不知道怎么了,我这句话出口,好像触动了她某跟筋一样,她忽然骂了一句“滚一边去”,随即一脚把我从床上踹了下去,我跌在地板上,把膝盖都给摔淤了,我泪汪汪的望着她说:“你干嘛?”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眼珠子一转,从床上跳了下来,把我扶了起来,说:“小洁,你别怪我,我实在太喜欢这间阁楼了……”
我正准备开口原谅她,她又说:“可是我实在不习惯,晚上两个人一起睡,你能不能依我一晚,到楼下的客厅睡沙发去?”她两眼渴求的望着我。
我面色为难的说:“可是这里有四间房啊,我住别的房间,行不行?”
景甜忽然瞪大了眼睛,捏着我手臂的力道也加大了几分,斩钉截铁的说:“不行!”
我望着她如临大敌的眼神,也有点儿犯怵了,仿佛从她怨毒的眼神中,看到了她晚上拿剪刀站在我床前的样子,就妥协的点了点头:“…那我能不能在上面先洗个澡,霞姐说叫我们换好衣服,去见客人了。”
景甜“哼”了一声,拉着我快步走到了浴室的衣柜旁,拉开一看,里面已经放满了各式各样的女性服装,景甜伸手在里面挑了一阵,好像斟酌了很久的样子,从里面拿出了两件很保守的裙子,丢给我说:“拿去!你到楼下去洗!”
我捧着那条裙子在手里,急的都要哭了:“可一楼没有浴室啊……”
“那不会用冷水洗吗,我们在宿舍里不也是拿桶接水冲凉的吗,快滚,我洗澡的时候,不想再看到你!”她咬着牙对我说,两眼的血丝都崩出来,我从来没有看过她这么仇视的眼神,好像从走进这间房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好像失控了一般……
就好像童话里说的那些为宝石而发狂的强盗似的,令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赶紧灰溜溜的下了楼。我一走下台阶,就听到景甜在上面纵情的放声大笑起来……
我不懂她为什么会这么欣娱,可我仍是像从一个牢笼被丢到另一个牢笼一样,一点都感受不到快乐的感觉,这海滩派对虽然跟“日月会馆”不一样,但他们请我们这种人,也不会只是让我们做陪衬而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