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的这句话,可没有人敢接。
这主子的亲戚,那也是主子啊!主子的事情,下人哪敢插话?
于是,当陆安生在外书房收拾妥当,风风火火回到主院的时候,就看到一屋子的丫鬟仆妇们噤若寒蝉。
林黛玉呢?
嗯,视线再往里面挪挪?果然看到林黛玉正歪着脑袋靠在软榻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安生大步上前,一屁股坐在软榻上。看着歪在另一边的林黛玉,陆安生只觉得不得劲。
于是这人又挪了挪屁股,一把拉住林黛玉的手,二人到底是坐到了一处去。
陆安生:嗯,满足了!
众人见此,立马识趣的退出了屋子。
林黛玉见没旁人在了,这才幽幽地说道:“怎得舍得回来了呢?”
陆安生听了这话,立马悬起半颗心:“好玉儿,我不回家,又是该去哪里?”
林黛玉见此,冷哼一声:“不是去吃酒了嘛,竟然还记得回家的路,这可是奇了!”
陆安生哪里见过这样的林黛玉,一时间竟是情不自禁道:“玉儿放心,我便是昏死过去,也是朝着家的方向!”
林黛玉闻言,这才有了一丝笑意,只是这人偏要强忍着笑意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放过你了。只是今儿个这事儿,你可怎么看呢?”
陆安生连忙摇头道:“我没看法,全都听玉儿你的!”
林黛玉闻言,眉头微蹙,喃喃道:“到底是长辈…”
陆安生就这么站在一旁,看着林黛玉认真思考的样子。
软榻边的案上,烛火闪烁,衬得林黛玉更添一份温婉。
而她腰间的那个红绣球,竟见华光周转,直看的陆安生啧啧称奇。
又过了许久,林黛玉才抬头说道:“按理说,姨母当初来咱们这里时,可没那样的心思。今儿个晚上,又是什么意思?”
陆安生也点点头,有些疑惑道:“姨母多爱护这个嫡长女,怎会舍得让她做个没名没分的通房呢?”
林黛玉见此,有些促狭:“怎得就一定是通房了呢,人家说不准想的是平妻呢?”
到底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林黛玉这一句打趣的话,倒是提醒了陆安生。
就在这一瞬间,“兼祧”两个字从陆安生的脑子里蹦了出来。
“你别说,他们或许想的真是这个主意!”陆安生拉着林黛玉,换了个坐姿,继续说道,“前几日,姨母每常过来的时候,总要说起'兼祧'之事。”
林黛玉并不曾听说过此事,倒是有些好奇的问道:“何为'兼祧'?”
陆安生叹了一口气,只好解释了兼祧的由来。说到最后,陆安生也有些无奈道:
“他们许是瞧着镇远侯府正空着,又见我一直住在公主府里,这才生出了许多的心思吧!”
说到这里,陆安生双手捧起林黛玉的一双玉手,然后缓缓说道:“只是玉儿,你要信我,我并无此意!”
林黛玉本惊讶于兼祧之事,正皱着眉想着。
猛然间被陆安生拉住双手,又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好好的说话,竟作妖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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