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府五里外,是护城河的下游,河水在这儿之后就会汇进松江;平时这个地方来的人不多,只有极少数喜欢舞文弄墨的才子才会在春季约上三两好友,提上一些酒食来这儿凭江怀古。
秦玄参是不怎么喜欢来这儿的,其实以前也没有什么人邀他来这儿踏春,那些世家公子都对他这榆木疙瘩敬而远之。
秦玄参今天来这儿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人,他像一个优秀的猎人一样匍匐在杂草堆里隐匿自己的身形;即使清晨冷冽的寒风向刀一样刮割他的肌肤,漫上岸的河水浸透了他的衣衫,也不曾发出一丝声响。
他的猎物此时正在岸边带着手下饮酒吃肉,酒坛三三两两胡乱的丢在地上,几人脚步虚晃,看来已经喝了不少,唯独刘洪除外。
“堂主,小弟敬你。”一个长得像竹竿的地痞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酒。
刘洪皮笑肉不笑,举碗示意,也一碗饮尽,还将碗翻过来,表示自己没有耍滑。
“堂主海量,小弟再敬你一碗。”这个地痞也善使刀,昨天秦玄参交手时发现此人刀法纯熟,不像刘洪那样大开大合,他的刀犹如一条毒蛇,每每都以极尽刁钻角度斩来。
“曹香主,难道是刘某的酒肉不好,曹香主不满意。”刘洪盯着这曹姓香主左手,语气不似之前热情,有些发冷。
“堂主哪里话,小弟这手拿刀习惯了。”曹香主把刀放在不远处“小弟再饮一碗,给堂主赔罪。”
“曹香主这就见外了,吃吃吃,这酒可是帮主上次赐下来的,这次可就都拿来招待几位兄弟了。”刘洪脸色由阴转晴,邀请几人继续。
有人拿手推了推趴在石头上一动不动的那人,“堂主,你看二狗醉了。”
刘洪脸上的笑意又浓了几分,指指碗里的几只烧鸡,示意他们敞开肚皮吃。
“堂主,可是有事需要兄弟几人帮忙。”曹香主觉得哪里不对,从昨天下午回来后,刘洪对昨天包括自己在内的几个兄弟热情得过份,一大早上就叫他们来河边喝酒,吃肉。
“是有些事想麻烦几位兄弟。”刘洪计算一下时间,药效差不多该发作了,双手撑着石头从地上站起冲几人拱手。
地痞们见刘洪站起,也站起身来,“堂主这就见外了,有什么事吩咐就行,还拿兄弟几个当外人不成。”
“是呀,堂主.....”有人附合,但话还未说完,就一头栽倒在地,身体抽了几抽就不再动了。
地痞接连倒下,不一会儿,场中就只剩下曹香主和刘洪站着,曹香主皱着眉头扫视了倒在地上的兄弟们,冷声问道:“刘洪,你这是什么意思。”现在,他决定不再对刘洪虚以逶迤。
“曹香主难道自己不清楚吗。”刘洪收起了之前脸上堆叠的笑容,煞气满面。
“我知道什么。”曹香主往后退,他的刀就在他后面五六步处。
刘洪提起身边酒坛饮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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