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以后找个机会送她入府,没想到她半道上自己把那老母亲给弄死了。
可怕的女人,现在这个周侯爷也是,为了一个人妇,是脸也不要了名声也不要了,先不说这周老侯爷会不会同意,这王妃要是进了周家门,自己又在里面插了一脚,恐怕是怎么被凤云轩弄死都不知道。
这官也太难当了。
犹豫再三,还是出口:“小侯爷你先别急,明日就有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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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韩子迟和周夜羽小侯爷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周家原本是中立派,只是这几年周夜羽近日与韩子迟走得近,虽不进王府,但是偶也与凤云轩同行。
今日韩子迟依旧一席青衫,风骨出尘,周小侯爷则暗红色流光镀金,黑色腰带束冠,饶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骑着马踱来踱去。
看着悠闲自得,实际上心里毛毛的,昨日赶制一宿,他偏是要提前穿得。但是万一陆安歌疑心于他该如何解释,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今凤云轩明明另有所爱,今日若是不要她,就是老子把腿打断,也得乘机娶回府去。
本来韩子迟喜乘马车,可是周夜羽天一亮便把他拉了起来非让他骑马出行。
他那点心思他还不知道吗,若是他俩都骑马,凤云轩必定不会坐马车,那便陆安歌只能独乘,这小心眼子。
此刻瞧见周夜羽脸上变换莫测的表情,韩子迟觉得脑袋都疼了起来。
这永安城谁不知道小侯爷这一门心思全扎陆安歌身上了。
偏偏这周侯爷一开始也是动了提亲的心思,这小侯爷心性顽劣,本想早日成亲定定性子。
不料周夜羽硬是逃出府一月有余,硬是不肯去陆府。
等陆安歌定了亲,我们这小侯爷才不情不愿的上门参加及竿宴。
偏偏就是这一眼,让这位周小侯爷愣在了原地,悔恨了两年。
造化弄人,自己种的因就自己吃它的果呗。
就是怎得偏偏这两人都是他好友,此刻韩子迟只觉得脚指头都快尴尬的挠地。
随侍出来了,随后便是一身正装的凤云轩,此刻依旧一拢白衣,玄纹云袖,和头上的金冠白玉交相呼应。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扬,配上棱角分明的脸颇有气势。永安城里能用上金色的,除了皇座上那位,便只有这淮安王了。
原是小厮来报他俩门口等了许久,凤云轩便先出来了。看他们蓄势待发的样子,又看了看天色还太早,便让雪儿去告知王妃可以迟些来。
于是当朱儿起床气还没过,告知王爷已经走了的时候,匆匆忙忙跑出去只看到三个背影,尤其是那个中间的暗红色格外醒目。
这陈璃儿当真如此好心?
朱儿一口咬定没有看错,那身量身形分明是王爷
“王爷怎能如此狠心,连坐轿都不肯一起。”朱儿愤愤不平道。
陆安歌询问道:“你可看清了,是三个人?”其中一人定是韩子迟,那另一人会是谁呢。
我们的周小侯爷已是两年未曾出现,刚好又是长身体的时候,这已经蹿的和凤云轩不相上下,除了脸庞稍显稚嫩,也颇有周家接班人的气势。
在得到了肯定答案后陆安歌继续梳洗打扮,心下疑惑但是其实陆安歌觉得不一致也无妨,她并不在乎自己是否被人嘲笑,她只担忧自己会惹恼了凤云轩失去庇佑。
朱儿气了一早上,嘴里嘟嘟嬢嬢的,料定了那陈璃儿挑拨离间才使王爷如此绝情。
但是陆安歌觉得凤云轩一向如此,但又不想多劝,便由得朱儿去了。而且迟些去便可省了许多交际。
她不喜热闹,从两年前开始。
但是是哪一场开始的,她却忘了,可能是昔日姐妹扎堆取笑她的时候,可能是闺中好友说不必联系的时候,也可能是被人当做街头笑料的时候。
但是她仍然是淮安王妃,只要她在,她们仍得行礼。
就比如此刻
“参见王妃”陈璃儿一身白色罗裙,胭脂水粉全部换成了淡色系,挽了个十字髻。手上还拿着一个手绢。嗯,就差满脸写着我待嫁了。
昨日朱儿打听陈璃儿已经十九有余,完完全全是个超龄姑娘了,这个装扮一出,朱儿已经从脑海中的话本子里索罗出了她的招数,叫自我推销战略。
攀不上王爷,也能从摄政王生辰宴上抓一个。
果然
“王妃,今日我待在府内很是无趣,听闻您与王爷都要参加生辰宴”说着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能否让我同去。”
陆安歌此时竟然觉得这个陈璃儿有些可爱了。
虽然说起来有些荒唐,但是她这门子胆量着实让陆安歌钦佩。
陆安歌此时的身份是正王妃,一个外室女子登门吵着要去朝中大臣的宴会,就足以拖下去打死,还不用告知凤云轩的那种。
不过那是正常情况下,陆安歌无娘家撑腰,凤云轩目前来看对这个陈璃儿又是喜爱,陆安歌是个不好事的主,自然不会主动招惹她。
不过这摄政王宴确实不能随意带人进去,不然陆安歌还真有可能随了她的意。
陆安歌尽可能的让自己看起来温柔的说道:
“不可。”
。。。。。。。
跟在陆安歌和朱儿身后,看着她们上车的陈璃儿恨的咬牙切齿的,陆安歌的不可,在她的耳中就是:你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浪蹄子,也配参加摄政王的宴会?攀附我家王爷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有我在的一天就不会有你的好日子过的,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还敢来我房中撒野,不可!我呸!
手中的丝绢已经被搅成一团‘哼!’转身便离去。
朱儿想起陈璃儿的表情就觉得好笑,在马车中笑了整整一路。
陈璃儿辛亏进的是王府,要是进了宫,可能一天就运出尸体来了。
可能是心情愉悦,朱儿又颇是热闹,不一会便看到了摄政王府的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