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雪娘子还想说,冯谬你可还记得我。
你可还记得,你自己终还是未曾说出口的话。
“施主,众生皆如庄周梦蝶。何需处处较真,岸边无人候,施主也当上岸放手。”
冯谬温和而又充慈悲的声音在雪娘子耳畔响起。
“哈哈哈哈,高僧当真慈悲。”雪娘子,笑的有些悲凉的道。
然后转身离去,当雪娘子的背影消失在街尾时。
原本不该回头,不该驻足,该在雪娘子走时也转身背道而驰的冯谬转身了。
冯谬原本充满悲悯的眸子失去了焦聚,目光涣散的痴痴的望着消失在视中的背影。
人来人往,银装素裹,衣着积雪。
而在这样的雪景中,柒拾一身红衣手持绘着金色梧桐红油伞从风流茶肆走出。
缓步来冯谬身旁“用生生世世的自由换一瞬清醒,十六何时将这俗世人的痴执学的淋漓尽致。”
冯谬是天道法则育孕而出的第四个生命体,不老不死无悲无喜。
像是一个旁观者看尽生老病死,爱恨离。
当冯谬在被天道创造出的低层俗世,历经数千个沧海桑田变迁的尽头时冯谬遇见了须愚。
初见大雨滂沱,原本拥挤的街道人群迅速散去。
须愚身骑白马浑身染血的从街尾深处缓慢前行至冯谬身前“雨这般大,你这呆和尚不寻处避雨呆立于街头是为何。”
冯谬一身洗的发白的袈裟被雨水打湿负重而行,雨顺着额头划至下颌。
还有点点水珠在浓密的睫毛上晕染,以至于冯谬仰头看向白马上的须愚时有种模糊不清的飘渺……
“痴愚一生,千世辗转。”
柒拾看了冯谬一眼淡淡嘲弄到,敛去时不时外露的寒气。
起身看向窗外,金黄色的光带着洋洋洒洒雾气从云层投射而出落在柒府的每个角落。
自依旧来后,酒久久便一人退回了自己所居的西院仰头看向光的源头。
一滴冰凉从眼角划落,这一世若不是柒丞相的出现她酒久久又当同前世一样可笑!
人们都知仙人所居的天宫共有九重,都觉每一重都胜人间数百。
其实不然,确有九重天九重宫但不是在天上。
而是在人间,在人性……
一重宫阙,除七苦。二重宫阙,掩瑕疵。
三重宫阙,世俗祷。四重宫阙,封情欲。
五重宫阙,定三界。六重宫阙,生六道。
七重宫阙,画阴阳。八重宫阙,生荒芜。
九重宫阙,忘须臾。
南巷尽头的苏府暗处,百名穿戴暗色衣着的影卫呈包围式阻绝苏辞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汝诱吾入局,本想为执棋人。现却连旁观之都难守!”
眸华流转间尽是寒芒划过,苏辞看着天边若隐若现的紫电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