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对于贞操,那可是比生命还看得更重些,就算对丈夫不满意,甚或是厌恶,受限于整个社会环境,她们还是不愿有第二个男子接近。
这件事必然要被春梅姐视为奇耻大辱,事实上也是,因为此种事真的是系性命攸关,因此她哪怕心里再委屈再愤怒,也不会回家对丈夫说。
果然,春梅姐苦笑着解释道:“我本该对他坦白,奈何以他那性子,不但不会相信我的话,反而会疑心起来,那我?再说他脾气一点就着,一怒之下非打到人家的家里去不可,那不也是一件老大的笑话,叫我今后怎么有脸见人。与其说出来,反倒不如不说为妙。”
“是。”沈侃点头表示同意,随即郑重说道:“你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不然……”
“你别说了,我晓得你为人,所以才忍不住告诉你,此事藏在心里实在堵得慌。”春梅姐抢着说道。
沈侃问道:“你的意思是要我给你出一口气?”
“不要。”春梅姐急忙摇头,“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反正我也没吃亏,何必又弄出事来?此事我不想被第三人知情,也,也不想你为我弄脏了名声。”
“哦。”沈侃又点了点头。
春梅姐忽然一叹,苦笑道:“昨晚,我,我被他打了一顿。”
“什么?”沈侃大惊。
原来到了晚上,沈大柱又是喝的醉醺醺回来,见妻子没有做事,坐在炕上双手抱膝,一双眼眸好似也喝醉了,半睁半闭。
沈大柱走过去笑道:“你今天又有钱了,借我几百文用好吗?”
春梅姐沉默的扭过头去,不理睬他。
沈大柱提高声音,说道:“你怎么不作声?我不过借你点钱花花,你怎么这么小气?”
“小气?”春梅姐生气了,“你说的真轻巧,难道我会变出钱来吗?”
“你是不会变钱。”沈大柱拿起茶壶摇了摇,见里头没水,重重放在桌上,“你去街上卖布卖了一整天?连口水都不烧,卖来的钱呢?”
“哦。”春梅姐顿时一脸讥笑,心说钱没有,却差点给你戴了顶花帽子,“你问卖布的钱?”
“是呀。”沈大柱马上换上笑容,“反正你也不等着用,你借我五百文,保证一个月之内,一准还你。”
春梅姐冷冷的道:“我的布没有卖掉,我拿什么钱来借给你?”
沈大柱没了笑容,质问道:“怎么会没有卖掉,前两次你早早就卖了出去,回家后兴奋的唠叨一晚上,你忘了?”
春梅姐欲言又止,悻悻的解释道:“人家出的价钱,顶多也不过七百文,我怎么能卖?”
沈大柱说道:“这就怪了,我前几日特意问了下,别人的布大多能卖到一吊钱,有时候遇到了外地人,甚至高价卖到二三吊呢,怎么到你这里,就越卖越贱呢?”
春梅姐露出一丝鄙夷之色,双手抱着大腿,撅着嘴说道:“这个我可比不了,没有那种本事。”
“你这是什么屁话。”沈大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露出嘲笑的样子,“同样拿布去街上卖钱,人家都卖的好好的,偏偏就你卖的那么便宜?你的布,也不比她们差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