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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假山后面的话,到底是要做什么?
如果是对夜北宸动手,还得神不知鬼不觉,那必然是要栽赃到别人身上。
蝶儿让她一个人去,是不是就要把事情嫁祸到她的身上?
明月湾只觉头痛,她不过是个普通丫鬟,为何还能碰到这么倒霉的事情?
她快速去了秀衣坊,将尺码告诉绣娘,又再三叮嘱,若是有别的人问起这件衣服,一定要告诉她!
回到府里的时候,天色微暗。
蝶儿正在给夜北宸布菜,往常这个时候,她是在边上打下手,给夜北宸扇风的。
可今日,她心不在焉的扇着风,眼睛紧紧的盯着蝶儿,生怕她做了什么。
夜北宸也察觉到了,他的薄唇微勾,“半个月没出府,今日是在街上碰到了什么,这么开心?”
明月湾苦笑,她是知道了个秘密,不得不提心吊胆啊!
“绣娘夸奴婢手好看,还说以后有空,要交奴婢制作衣服。”
明月湾信口胡诌。
夜北宸了然的点头,他让明月湾把手伸出,“确实。”
他态度平淡,并无轻佻之意,可明月湾却感觉手掌都烧了起来,滚烫滚烫的。
正在布菜的蝶儿身形一顿,她咬着牙,这个狐媚子,果然是来跟她抢王爷的!
距离皇上诞辰还有五天,秀衣坊的绣娘把衣服亲自送到了明月湾的手里,为了防止中途被人掉包或者是动了手脚,明月湾仔细的来回检查好几遍才安心。
她把自己的这种保护解释为夜北宸是夜君要他接近的人,所以暂时还不能出事。
蝶儿最近也没有什么让人起疑的行为,明月湾稍稍放下心中的疑惑,她要去给夜北宸打水洗脸。
“王爷,您请用。”
明月湾把水盆放在了桌子上,便要离开。
夜北宸喊了一声,“先别走,伺候本王更衣。”
明月湾见蝶儿也在,便也没离开。
“王爷,奴婢给您解衣。”
蝶儿微红着小脸,她的手半截还掩在袖子里,就要往夜北宸的身上摸去。
站在明月湾的角度,却看到了蝶儿手心里藏着的半抹红,她心下一紧,当即跑了过去,“你滚开!”
她伸手推了把蝶儿,蝶儿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上。
夜北宸皱眉,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这是何意?”
明月湾走到夜北宸的跟前,面对着蝶儿,“你手里藏着什么东西?”
她冷声质问,蝶儿的眼眶微红,她委屈的开口,“奴婢藏什么了,奴婢能藏什么?湾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我刚才看到你袖子里有着半抹红,那是什么东西?”
“往日王爷从来不允许你近他身,更别说你碰王爷的衣服了,今日你怎么这么积极?”
明月湾说了一连串,一双眼紧紧的盯着蝶儿,生怕蝶儿再做什么对夜北宸不测的事情。
夜北宸还没见过明月湾这个样子,他看着明月湾的背影,眼光柔和。
“奴婢……奴婢前些日子手心受伤了,便拿了一块红布裹着,只是不想让王爷看到。你却觉得我蓄意谋害,咱们一起伺候王爷,你为什么要这么污蔑我!”
明月湾当即想说,自己是亲耳所听,可她没有证据,只能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