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谁也没有选中。没法选中,只是因为,那时我们什么也不懂。
当我们融入社会后,身边的男孩变少了,或者说知根知底的男孩很少,在我们的心里,产生了孤独,这时,我们才心慌,才后悔。
思佩笑说,我给你介绍一下,柳江小镇,背街上,那儿有后悔药卖,你可要买?
思华咄道,去去去,还是好朋友呢,人家心里乱极了,你不来安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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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佩忽然想起,某人说过:红尘如流,在生命的长河中遇到一个眼神,那是上天最美的恩赐。是张勇吧,这小子文思不错。在他的日记里,曾写着,在你的眼神里,我读懂了什么。
谁的眼神,又读懂了什么,思佩心绪大乱。
文人总是多情,多情最数......
思佩又是摇头。
想不起来了吗,心绪乱到如许程度?
对了,是多情最数男人。
如果你喜欢读小说,也许会熟悉这样一本书。
人在这上面都是自私的,思佩当然喜欢那人是个多情种,但多情只许对我一个。而这又好难好难,遇上一个那样的眼神,心里的梦便会打碎。
梦是什么?是思,是想,是念叨,是祈望。思佩有自己的理解,教科书上的说法,我听不懂。
思佩梦了千百回,那人总是在梦境外徘徊,不愿进到梦里来吗,朦胧中,那人似有什么话要说。
想听,又害怕听。
那话不知是表白,还是说出一个谜语,谜底让人永远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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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佩傻傻地这样想着,边想边走。
走过了那宾馆,走进了另一条岔路,思佩猛地惊醒,眼前现出一个尼姑庵,那庵名为“如是庵”。
思佩想起,一些庵中有“奢摩他”,是静心思过的地方,外教中有一个专有的名词,那是忏悔。
思佩傻想着,走进庵去。
一个年青的女尼迎上前来,她单掌一竖,问道“姐姐前来何事?”
思佩转身,想绕过女尼,去往庵堂。女尼挡在前面,呐呐道,我们这处没对外开放。
思佩注视了女尼,她轻声说,我要借用奢摩他一下,可否?
女尼诧异地目光,从头到脚,把思佩扫描了几度,摇头道:“为什么,闹着要出家的,往往是漂亮的女孩子?”
女尼侧身,让思佩前行。
思佩却转身回走,她一脸羞色,小声回说:噢,刚才我迷了心智,心口不一,罪过。
那个女尼却在背后说出数语,乃是:我也无法确定/一眼心动的感情/抽屉里放着一本恋爱日记/何时我们才能/有一种心灵感应......
思佩心里流泪了,这是心口不一的歌词,这个年轻女尼,她是为情所困,才出家到这里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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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情所困,这本生就是一个谜,没有谜底。
思华从困境中走出来没有,没啊!大学校友,许多的男孩女孩,在学校中就困在情里,困在网里,直到离开学校,进入社会,都没有解出谜底。
思佩走出如是庵,思绪更乱,就如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尼,拥了满腹的话,只能面向冷壁。
思佩连冷壁也无法面对。
一切,都缘于那个时刻。
男孩是否都如方总那样,心里充满了邪恶,所有的男孩,心底是否都装了那样一种罪愆?
答案是否定的。
思佩却又摇头,都说男孩嘴上抹了油,说出来的话,无不动听。
张勇说出的话,是不是这样子?
在网上写小说呐,难道他的内心世界,也有肮脏的一隅?
不啊,网上的东东,那都应该是正面的主流的,除非,在精心的包装下,掩盖了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校园中没有的。
想到这里,思佩都想去往柳江,试一试背街上那出售的后悔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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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佩走出如是庵,她脑子里装满了疑虑,想去问张勇,会否也如公司里的方总那样,心里却又否定。
心里满满的柔情,被一瓢冷水从头淋到脚,那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思佩走出几步,眼前的过往行人,都匆匆而去,成了一个个过客。
匆匆,太匆匆,不光是人是景,还有那流逝的光阴。时间也是过客吗?思佩心里苦涩地说,是。还有,张勇的那些诗那些意味深长的散文,在心里,都散落成一个个没有温度的文字,文字又分崩离析,变成一个个偏旁一个个标点,忽而,又凑在一起,象恶浊的笑、如贪婪的眼神......
思佩竟然往回走,她却是不自知。
这就是心里的那个宾馆了,是心里的吗?
是。
当男孩女孩说,你是我的时候,那是包含了你的一切。你的一切,都带了热情带了记忆,不然,便不会有人尽皆的那个成语。
思佩这时清醒一些,她感到讶异,说过的不,为何又走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