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墓穴里壁画的记载,那间暗室里应该存放着一些当年廼呵可汗所遗留下的东西。而且结合古书里的内容推断,廼呵可汗遗留的东西,具有可以操纵他人心灵的超自然能力。”
“啥?操纵他人心灵?这设定也太逆天了吧。那你们挖出来没有,到底是什么东西?”
赵明生看着我苦笑道:“那天送你走了之后,孙教授就带人掀开那块石板打算进去探查一下,可是里面竟然空无一物。而且暗室里竟然有一条地道通向考古队营地后面的树林。地道出口非常隐蔽,且地道极端简陋,应该是仓促之间挖出来的,而且地道非常窄,一次只能通过一人,所以工程量也应该不是很大,只要知道正确的方位。一两个人两个小时左右就能挖出来。”说道这里,赵明生不在吭声,而是盯着我看。
这下我算明白怎么回事了,感情这些人以为是我和福根儿偷偷挖了地道进去偷走了东西,估计要不是有孙大爷在,这会跟我聊天的就不是赵明生而是警察了。可是刚才听他们对话,这姓刘的也有嫌疑。看来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于是我对赵明生说:“整个晚上我和福根儿都在帐篷里,而且要挖地道的话,肯定动静不小,你们不可能不知道啊。”
这个时候孙大爷接口说:“这也正是奇怪的地方,那天晚上把你们安顿好以后,我就出去继续参加发掘工作了。可是当天晚上所有人都觉得十分困倦,眼皮都睁不开了。当时我以为是挖掘工程太急,人们连着干了好几天,都累了。所以大家商量了一下,都决定先休息一晚,第二天再继续暗室的挖掘,然后大家就都散了。可是出事后,为了调查再去问人们,竟然没有一个人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回的帐篷,甚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帐篷,最后的记忆都是大家决定先休息一晚,其他的什么都不记得。”
听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梦,也许那才是真实的。但是这话我没有当场说出来,因为我想知道那个姓刘的到底是因为什么,也有嫌疑。于是我只是点了点头,并没出声。
对于我的沉默,孙大爷也没有在意,而是继续说道:“而且第二天小刘送青铜圆盘到市里去化验的时候发现,这青铜圆盘根本就是赝品,应为现代仿制的。可是那古墓明明是第一次被挖掘,怎么可能出现现代仿制品呢?而且此前从未出土过类似的文物,所以就算想要仿制,也是无从仿起的。所以我们一致认为这青铜圆盘是被人掉包了。”
这下我算明白为什么那姓刘的也有嫌疑了。第一,他本身就是考古队的人,而且听说他参加过不少古墓的发掘工作,所以偷偷挖个地道进到暗室里面对他来说非常容易。第二,如果真的如孙大爷所说,之前从未有过类似的文物出土的话,那么只有这姓刘的,能趁着带青铜圆盘回市里化验的机会,仿制掉包。可是看现在这个情况,显然我和福根儿的嫌疑也很大,不然孙大爷是不可能这么匆忙的叫我来他家的。想到这些,我抬头对孙大爷说道:”您叫我来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我只能说这事绝对不是我和福根儿干的。因为在今天之前,我压根就不知道有关这古墓的一切,而且我认为福根儿也不可能知道。不过既然事出了,有人怀疑到我们头上,为了证明自己清白,我愿意协助考古队调查。“
孙大爷听我这么说,显然很高兴,对我说道:“谷子,我从小看你长大,你的人品我是相信的。你的朋友我也相信。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所以不得不寻找一切有可能的线索。不过你能愿意配合我们,那真的是太好了。但是这次这个事,是我先偷偷压下来的,等到下个月,国家会派专人前来接收替换掉我们这支由当地学者组成的考古队,到时候这件事肯定是瞒不下去的,所以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在这一个月内找回被掉包的青铜圆盘和暗室里丢失的东西。最不济也得找到相关的线索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听到这里我才真正明白,原来这个事不光是我和福根儿还有那个姓刘的这么简单,如果这事不能顺利解决,整个考古队都要面临巨大的压力与国家的审查、于是我点头对孙大爷表示理解,并答应全力配合工作。
之后我们又一起商量了一会,可并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而且那姓刘的说话极其尖酸刻薄,好像这事就是我和福根儿干的一样,最后我实在是坐不住了。就先跟孙大爷告辞,并表示有什么想法或者线索会第一时间联系他们,然后就离开了孙大爷的家。
除了孙大爷家,我坐在车上,又想起了刹那酒馆老板跟我说过,只要做我们本来打算要做的事,就会有答案的。现在看来,不但答案没出来,反倒是又多了一大堆的谜题和麻烦。哎,小颖啊小颖,你这会再哪呢?也许找到你,这一切就都有解释了吧。算了,我还是先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吧,不然真的出了什么事,国家问责下来,可不是我这样的小**丝能负的起责任的。
想到这里,我打算先给福根儿去个电话,把这个事告诉他,让他赶紧回来。顺便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或者想法。于是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福根儿的电话,可是电话里却传来:你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我又打了好几次,福根儿的电话依然打不通,也不知道这孙子这会在干嘛,连电话都打不通。算了,我还是先回家再说吧。
可就在我刚要开车的时候,却突然看见副驾驶的前面有一个黑色的方形物体,想来应该是昨天晚上在包里硌得我睡不好,被我随手扔出来的东西。于是我伸手把那个黑色的方形物体拣了起来,拿到眼前一看,竟然是一台和我爷爷遗留下来的几乎一模一样的半导体收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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