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生活管制,像周南这样宅惯了的人,尚且被关得憋屈;龚瑱就更不用说了,连游戏也玩得寡淡无味。
龚瑱的身体也开始抗议起来,上吐下泻,一翻家里的药箱,药倒是不少,一翻,有一些个药早过期了。
龚瑱仔细找来,竟没有治腹泻的药,喝了两颗消炎药,还是得去趟医院才行。
龚瑱跟单位领导汇报了自己的身体情况,申请去医院。单位又和社区值班人员联系,申请批准了。
龚瑱拿到通行证,戴了口罩,开了车,向医院驶去,每过一条街都要检查、消毒,方才放行。平时十分钟左右就到的医院,龚瑱愣是用了近一个小时。
医院门口,戴着志愿者红袖章的小伙子再次给龚瑱消毒,身上喷洒消毒,手上清洗消毒后,龚瑱被获准进入医院。
龚瑱想要挂号,医生们都被临时抽调到了伞状病毒临时应急处置中心,好不容易在消化科找到一个医生,龚瑱说了症状,医生给龚瑱开了药。
划价,付款,取药,龚瑱欲走,门口,戴红袖章的小伙子拦住他,再次消毒。
龚瑱回到车上,吃完药,拨通了单位领导电话:“厂长,咱们单位有志愿者名额吗?”
“有啊,好多人不愿去,这太危险了。对了,龚瑱,你虽然停薪留职了,但你还是是厂里的人,又是党员,你去不去?”
“我去,厂长,你赶紧把我上报一下。”
没过几分钟,龚瑱接到了电话:“龚瑱,现在咱们市急需接送疑似感染伞状病毒的人及时到医院就诊,以便早发现,早治疗。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龚瑱略一沉吟:“厂长,我愿意。”
“那你要到一医院志愿者协会设立的志愿者处做好登记检测,过关了就可以了。如果通过了的话,要注意安全啊!”
很快,龚瑱拿到了志愿者红袖章,跟周南和美倩通了视频,美倩嘱咐龚瑱:“爸爸,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能被感染了!”
龚瑱作了OK的手势,挂了电话,龚瑱的人、车由医院的消毒人员彻底地消了毒,龚瑱又按要求穿上了防护服。
一天下来,龚瑱记不得自己接送了多少个人,来来去去在去医院和离开医院的路上忙碌着。
夜晚,龚瑱太累了,跟上头说送完一个病人后就回去休息。上头批准,龚瑱人、车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仔仔细细地做了消毒杀菌处理,这才回了家。。
周南和美倩拿了消毒液给龚瑱又消了毒,龚瑱洗了澡,穿了衣服,美倩这才跑过来抱住龚瑱。
“爸爸,你好点了吗?”
“爸爸没事!”父女两个互相关切地聊着。
周南一般是不插言的,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她总是默默地做自己的事,不主动找龚瑱说话。
要么是龚瑱和美倩说话,要么是周南和美倩说话。龚瑱和美倩说话的时候,周南不说话;周南和美倩说话的时候,龚瑱偶尔会说话,只要龚瑱一说,周南就闭嘴不说。这样的家庭氛围,看似不和谐,却似乎也有和谐之处。
眼看家里的菜和水果要吃完了,出去买是不可能的了。QQ群、微信群这时候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单位群里,社区群里,附近可送货上门的大小超市的电话号码都可以在群里找到。
龚瑱忙着当志愿者,接送患者,医院提供免费的早餐午餐晚餐。
周南联系了超市,一看超市发过来的价格,妈呀,这物价飞涨,周南发过去物品清单,超市核算发过来,周南一看:
有机花菜一棵26元
苹果5斤40元
猪肉4斤140元
双汇火腿肠10根50元
山药5斤35元
土豆5斤25元
……
贵也得买啊!超市的人送到小区门口,周南和美倩下楼拿了,又给美倩爷爷奶奶送去了些。
周南从没有像这样一天三顿地做过饭,一个月过去了,周南感觉快要崩溃了。生活似乎只剩下了吃饭,睡觉,打发时间,无聊得猪一般。
视频联系朱劼:“朱劼,再这样下去我都要疯了,我想上班,我想出去玩。”
“我想上学!”美倩在旁边喊着。
“谁不是呢?再这样下去我看疯都是轻的,我看会憋死人的!你们还好都在家,我一个人困在这个出租屋里,快无聊死了。”朱劼无奈地说。
“周南,我想找你借点钱,等疫情过去了,孙杉说要给我凑点钱在X市买个房子。”
“你想借多少?”
“就借十万吧!我自己还有一点,付个首付,再装修一下。也不枉我这几年这么辛苦地替孙杉卖命!”
“我完全支持!用实际行动支持!什么时候用跟我说一下就可以了。”周南爽快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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