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既然做得这么好,为什么没有让你的父母生活得更好,更有尊严,你妈至今还穿着十几年前买的秋衣,你爸所有的衣服都大一号都捡你不穿的;你父母有一点钱都给你和你妺……你让我怎么看到你的成就?”周南尽量耐心地跟胡颜川交谈着,见胡颜川不说话,周南叹了口气。
“胡颜川,作为同学,你有困难,找我帮忙,你可以直接说,我能帮的话,可以考虑帮你,但你不该利用我的感情。我现在钱的方面真的不宽裕,我这次是来要钱的,请你把钱还给我!我不想也不希望我们走到要使用法律武器的地步。”周南的语气中透着清醒与坚定。
胡颜川站起身:“周南,走,到我办公室坐坐。”
……
办公室里,周南坐在摆放着高档木质茶盘的茶桌旁,胡颜川烧了水,拿了极讲究的紫砂茶壶,茶杯,沏了上好的红茶。
周南端起来,喝了;胡颜川自己也端起茶杯,细品着。
“胡颜川,我不是来品茶的。”
“周南,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煞风景,享受一下这么一个难得的时刻?”
周南哪里有心情,胡颜川这时却是任你周南东南西北风,自是岿然不动。
周南耐着性子,胡颜川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打开电脑,操作着。
“周南,你过来看。”
胡颜川起身,周南走过来坐下,胡颜川指着电脑屏幕。
“周南,这是我厂里这几个月的帐目往来,你好好看看。我下半年的年产值已经超过百万元,疫情过后,恢复生产,我们厂已经是周边几个厂家中效益最好的了。”
周南大致地看着,不是很明白。胡颜川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沓合同来,翻给周南看。
周南手一抬,作了阻止的动作:“胡颜川,你越是这样急于证明什么,我越觉得你没有什么实力。”
胡颜川停下来,踯躅片刻,说道:“周南,钱我争取这个月周转过来给你,好吗?今天,你也累了,我送你回我那儿早点休息。”
“胡颜川,我希望你在我面前能像个男人一样,说话算话!不要让我真的看不起你!”
“周南,你放心!”
……
出门,上车,到了胡颜川的出租房,一个八十多平的七楼的阁子间,两室两厅一卫,厨房和餐厅客厅连为一体,收拾得倒是干净整洁。
“周南,我这里只有一张床能睡,要委屈你了。”胡颜川似有无奈又有些得意地笑着说。
“你不还有沙发吗?”周南反问。
“你睡沙发?”
“不是,是你,胡颜川,睡沙发!”
“周南,你确定?你,没有生理需求吗?”胡颜川一脸坏笑着。
“总不能因为生理需求就什么人都上床吧。”
“有生理需求就要解决,再说我又不是别的什么人!”
“这么说你从来没有空窗期了?”
“我不知道什么叫空窗期。”
“是不知道,还是没有过?”
胡颜川狡黠地笑着:“周南,我不赞成守身如玉这个词,守身如玉这个比喻本身就是不恰当的,玉这种东西是最不坚固最易碎的。”
“不想跟你搞什么辩论赛,我累了。”周南进了胡颜川的卧室,反锁了房间的门。
……
早上六点,周南醒了,打开门,胡颜川在沙发打着鼾。周南轻手轻脚地洗漱了,出门。
苏州工业园区附近的街区,清晨并不是很热闹,天也有些阴沉,要下雨的样子。不远处一幢幢三十多层高的高楼连成一片,俨然一个成熟的高档小区。
周南想起胡颜川曾提起过他家就在附近一高档小区的23层,看看周围,周南确定胡颜川家应该就在那个小区。
周南想了想,向小区走去。又问了路人小区正门口方向,不一会儿,香悦溪园小区近在眼前了。
周南一看,小区的安保措施相当到位,没有熟人带着是肯定进不去的。
周南正在香悦溪园小区门口徘徊,忽然,一个打扮时髦的女郎向门口跑过来,在她身后,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和一个一米八几的十几岁男孩急速地追将上来。
男孩一把抓住时髦女郎的包,女子快步上前抓住时髦女郎的头发,只听那女子骂道:“你个鸡婆,把我老公藏哪了?”
“我怎么知道你老公在哪儿?”时髦女郎被死死抓住,挣脱不得。
“贱女人,狐狸精,天天缠着我爸,你会不知道?”男孩像恶狠狠地扬起手,边打边骂。
“你们打电话问他在哪不就行了?别打了,求你们了!”时髦女郎疼得直求饶。
“他电话打不通,一定是你这个贱人在搞鬼,我让你犯贱,我让你勾引别人老公!”女子一只手抓着时髦女郎的头发,另一只手一巴掌一巴掌地扇着时髦女郎的脸,脚也不闲着,踢踹着时髦女郎。
时髦女郎哪里受得住,哭喊着,有一句周南听得清清楚楚:“胡颜川,快来救我!”
周南被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