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众人也都慢慢散去,不知是不是真的个扫门前雪去了。
方才还杂言吵闹的茶馆,随着大堂内听官们的离去,也逐渐变得安静起来。
颜清樾也抬起头,眼神从茶汤的汤花中移开,看着黄老儿离开的方向,又转身看向褚祎昀,说道:
“故事听完了,我们也走吧。”
“又是你写的话本?”
褚祎昀虽是疑问道,可眼神中,明显已经确定这说书人就是颜清樾安排的。
包括这个故事,也可以肯定,绝对是出自颜清樾之口。毕竟,呆在寒炎山那年,她可没少讲那些褚祎昀从未听过的事情,什么梁山好汉,什么唐僧取经...
颜清樾无辜的眨了眨眼:“可不是我安排的,我只是将这故事讲给白苏听了,你也知道,她老喜欢缠着我给她讲故事。”
“那是不是,可以不付银子,直接走了?”褚祎昀拿出一锭碎银,在颜清樾面前晃了晃。
“不妥不妥,虽说最后都是进了我的口袋,但太影响白苏对账了,而且就算是我自己来,也得给了银子才能走呢!”
呵,燕王出手大方,一锭碎银就值今天所有茶客们的茶水了,傻了才不要。
褚祎昀笑了笑,将银子放在桌子上,随后两人一前一后出了久闻香。
片片雪花皎白似玉,莹莹透亮,在空中悠悠荡荡,一会儿落在屋外梁柱上,一会儿落在商贩正在吆喝的摊棚上,还有些找了个好去处,它们附在那石青色披肩上,然而还没来得及向同伴炫耀,便被三两下抖落在地。
不过说来也巧,一路上当真看到少些百姓拿着铁扫帚清理着门前雪。
大雪天茫茫一片,前行的路并不好走,大半炷香的时间,两人才走到驿站。
驿站客堂里,此时正有几位官员与在与颜落青交谈,为首的便是荆镇县令左铮,旁边的那几位,分别是萧县丞,杨主簿与曹县尉。
瞧茶杯内热气蒸腾的样子,应该是刚来不久。萧县丞虽然说着话,可眼睛不时地朝门口望去,所以一眼就看到刚进大门的褚祎昀。
于是他连忙跑了出去,凑到褚祎昀跟前,作礼恭维道:“下官萧文亮见过王爷,之前就听叔父常常提起王爷您,如今一见,实在英俊威武。”看到左铮等人都出来后,萧文亮又假装埋怨道:
“左大人,您也真是的,燕王来荆镇这么大个事,您也不告诉我们几个。真是让我和杨主簿还有曹县尉有失远迎,王爷,还请您莫要怪罪!”
这句话,算是甩了自己不知者之锅,又反扣回左县令头上。
“嗯,只是路过。”
萧文亮所提的叔父,是当今左相萧芃。历六年之久,朝堂早被处罚果断的皇帝与严厉明正的燕王,兄弟二人协力清洗了一番。
那些居功自傲者、倚老卖老者、各分派系者皆吃下自己中的果,唯独萧芃是个例外。他表面无派不争,处事圆滑不留把柄,可私下又是另付面孔,褚祎昀最厌烦的就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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