孬种,自然会让我儿娶了你闺女,亲上加亲也挺好的。”
“哼,高攀不起!”她爹虽然包子,但是事关他闺女,他还是能拎得清的。他这侄子是什么货色他能不知道。而且两家是表亲,这要是真的婚了,就是乱了纲常,就算是弟弟家不在乎,他也要担心将来女儿生下个傻子,害了闺女一生。
之前弟弟跟他说要将两人凑成一对的时候,他还只当是玩笑话。当时也是借着玉奴阴婚的由头,提出来的,他也就当是弟弟对自己家的关心,这样看来这关心可不是他想的那样。
他怎么能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入火坑,只是没想到竟然是在这个地方憋着使坏。实在是欺人太甚,辱了她女儿,还要让女儿嫁给那个畜生,眼前这一切绝对是这么个发展方向。
金团头越想越生气,他怒气冲冲的冲着李家婶婶嚷嚷:“你家打得好算盘,毁她名声,强占了我女儿,你们是不是还图谋我们家的钱!?”
他说的不客气,金家婶婶愤愤不平,祖母的脸色也不好看。金团头这么一骂,实际上是把她也骂进去了。她咳了一下,吸引正在彼此怒视的两个人的注意力,“豹儿虽然顽劣,但是本性还不坏,这事肯定是有坏人教的。”
外祖母这么一说话,算是给金家表哥开脱,金家婶婶本就理亏,正想不到说词,正好接着这个话茬说:“就是我家豹儿是极好的,一定是那个小娼妇拐带的,我听说那女的男人家得了肺病,自己旷的久了了,非要发*骚*勾*引了我家儿子,给出了这么个主意。要我儿自己哪能想到这么多。”
玉奴爹红着脸,咳嗽了一下,看了看玉奴,说:“小孩子家面前,不要说这些。”
金家婶婶嗤了一声,能想到把这奴婢放在自己床上让她儿子上当的人,还能啥也不知道,年纪轻轻在外边经商,可不定什么招都使过。她不屑表情在接收到婆婆的瞪视之后,掩了下去。
她只对着玉奴爹讨价还价,说道:“这惩罚到现在也就够了吧,我儿子也是冻了一晚上了,也打了五十大板了,这不是还没成事么。对外也只说是玩了个奴婢,也没有毁坏掉玉奴的名声。”
“今天这事就这样,”外祖母略微思考了下,想想怎么安抚玉奴一家才好。她也知道自己这个宝贝外孙绝对不无辜,“金家就这一个独苗,不能就这么没了。玉奴娘也肯定不想咱家绝后的。当然,这次事也不能这么算了。等他好了再用家法打他10棍子,然后让他爹关他一年的禁闭,专心读书应试。”
她爹一直是个软和脾气,听到这是金家独苗的时候也是犹豫了一下。看到她爹这样,就知道她爹不想再追究了。既然她爹都不追究了,她也就没必要再跟着她爹对着干了。再说,这番折腾已经足够她表哥病上大半年了。而且有这么一出,她叔叔家可定能消停很长时间。
“孙女,都听祖母安排,”玉奴摸了一把眼泪,拜了一拜,从地垫上起身。
“赔钱玩意,死妮子!”金家祖母小声嘀咕着。
要不是经过外面的针锋相对,她都要以为这个是个孝顺的了。人也打了,罚也罚了,拐带儿子跟自己离心,跟她那短命的娘一样一样的,看着就让人生气。
“这就完了?!那打我的怎么算,我这屁股现在还是肿着的呢,小小年纪就叫家丁打婶婶,这长大了还得得了。这么没规矩,传出去人家都得说到说到金家娘子。别坠坏了我们秀儿的名声。”金家婶婶这时候不满地嚷嚷到。
“你这张泼妇嘴别去乱说,就是最大的积德了啊!”金祖母没好气,指着婶婶的鼻子骂到,“你这时候知道是金家娘子的名声了,你早上来的时候吵吵着啥,你咋没想到你闺女也是金家娘子,我这搁在西街都知道你吵吵嚷嚷。”
“我啥都没说,”金家婶婶有点心虚,她早上咋咋呼呼的说金家小娘子被人污了,却没想到这事不能坐实金玉奴。这下倒是连自己的秀儿也要沾些污名,好在自己信口开河惯了,没多少人相信。
“秀儿跟着你,能学出啥样子来!从我今个起,秀儿和锦儿不要回西街老宅了,省的被你这张贱嘴污了,当不成大家闺秀当个大嘴的泼妇。她俩先随我住在大柱家,等秀儿及笄了之后再说。”
这其实是之前金家祖母和她商量好的,她也交代了秀儿多使她大伯家的金线,多跟大伯要点东西。只是,她没想到婆婆用这种方式提出来。但她也不好顶着,闷声声应了下来。
玉奴冷眼看着,这是也不打算问问她和爹爹的意见就把两个待嫁的姑娘安排进大伯家了。他爹金团头一直颇为孝顺,听到自己老娘这么说也没有反驳,自己闺女总是穿着男装往外跑,总也不是那么回事现下家里有两个同龄女子,也能让女儿转转性子。
因此虽然也不满,但大体上他还是同意的就没有再说什么,听着娘亲安排。这次没有这父女俩都没有顶撞自己,现下金家祖母也是满意的。于是,在这一团和气之下,这表哥的事也暂时翻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