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法子做的荤菜,正经还很不错。”
饭间,聊起京城近日事宜,温卿想了想,道,“其实进来京中无大事,毕竟年关将至,就是有想法也很难。而且,最主要,江南这两三年收成不大好,鱼米之乡如今天灾人祸,生生将往日富庶之地弄成现在贫瘠模样。圣上几次三番开仓放粮,却不见效果,民间怨声到未载道,只是对某些人,更加看不过去。”
温柔眼角微微一挑,嘴角噙笑。高招,毁人不倦,这点子想得,怎就如此损!
从温卿话语间可推测,江南灾害,那是天要亡义忠亲王一支,而皇上下旨开仓放粮,估摸放出去的都是好的,放不出去的全是坏透的,而且这亏一连吃上好几年,再富饶的地方也禁不起如此折腾。如此,江南士气大伤,而以江南为聚集点的义忠亲王一支日子想来只能是更加难过。起事在即,却天不帮民不应,难怪都到要重用柯正远地步。
只是温柔想不通,牛家或者说宫中的老太妃与他们有和关联,为何这紧要关头竟要联络她,而老太妃在此又做怎样作用。
温柔不解,大为不解。却转念即扔,反正天塌下来顶的不是她,她要做的,仅是照顾好家里,夫妻同心把未来活得精彩,宫中私密,越少知道越好。
再看黛玉,除了温卿初来时眼睛亮了亮,余下时候,人家低头用膳,不多言不多嘴,一副置若罔闻之貌。
林如海饭桌之上当即表示,等来年春暖花开,才能起身回京。“你也看到,你姑姑和你小弟弟年纪尚幼,而你这个妹妹身子骨羸弱,来时就因为来的仓促,养了这许多天才好,回去时自然更要精心。”
温卿紧张的看向林黛玉,关切问道,“妹妹现在如何,可要我回头回京请个太医过来探看。”
黛玉面色微红,“不用,听爹爹说得严重,其实没事儿。”
温卿再三确定,才勉强放心。
此情此景,不由温柔不想多,伸脚踢踢林如海。而林如海,则用在桌子下面的手握了下温柔的手表式知道。
……
饭后,温卿拿出从京里带来的礼品,说是他父母的一片心意。温柔含笑手下。后,温卿又磨磨唧唧的拿出两个小匣子,匣子内装了两支步摇。
“这是我前些时候在玉石阁中路过,一眼看中了,一时欢喜就买了下来。可我一大老爷们儿屋里放着这个也不是个事儿,这步摇吧,虽然不是太值钱,却胜在内意身后,我琢磨这怎么也要给这东西找配得上的主儿。于是左思右想,就想到姑姑您了。”双手奉上。
温柔似笑非笑地看着温卿,又有意无意的扫了眼黛玉,果然,脸能烧开水了。
没为难温卿,爽快收下。温卿这才同林如海一道离开,却了书房议论他们的“大事儿”。
温柔当着黛玉的面儿将匣子打开,牛角发簪,小巧黄花玉,四条流苏颗颗珠宝,黄光异彩,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另一支乃纯玉石,朴素典雅,打开匣子温柔便知这是给谁的。
“哎呀呀,这东西正经儿还不错,可是给我用有些可惜了,我这黄脸老太婆,烧糊了的卷子,用也用不起。你看,就拿这支,我用倒有些唐突这簪子本身的灵气。真叫人为难。”温柔故意逗弄黛玉。
黛玉脸红扑扑,低头抿茶,只当未听见。
雪雁一旁笑了,“夫人若是不想带,不如给了我小姐,小姐最有灵气的,定能不失簪子本色。”
温柔撑抚大笑,将簪子连同匣子一块儿交给雪雁,要雪雁赶紧拿回去收好。雪雁应声下去,温柔才收声,正色与叶儿说,“回头小姐房内的丫鬟,每个儿你都费点心思。小姐平日不大过问这些,十有八九从事凑合着,如今我既然将你给了小姐,那你就给我多上上心,此类事情决计不能再发生。”
不说主子说话下人插言,就算黛玉心中真定了温卿,雪雁都不应接温柔的话,别的无妨,只与名声有关。在黛玉的事情上,温柔总是该松即送,改紧则紧,绝不含糊。
林黛玉眨眨眼睛,“娘,我发现您越来越有当家主母的样子,过问其家中大小琐事也越来越有模有样。”
温柔作势虚拍林黛玉脑袋,“嘲笑我呢。我不是最好糊弄,三言两语就能掩过去。大宝都知道,您还与我玩笑。”
林黛玉顺势讨饶扑到温柔怀中,扭扭捏捏半天才说,“娘,玉儿会乖乖的。”
温柔心中舒坦,摸着黛玉手说,“放心,你娘我也会乖乖的。”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