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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那种孤独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叫陈懿好不是滋味,明明是那么熟悉的城市,却又那么陌生。
陈懿看了一眼那个男孩正和同伴们打成一片呢,有说有笑。左边揪一下女孩的辫子,右边拍一下胖男孩的屁股,被两边的人夹在中间,怎么跑也跑不掉,只能任人宰割好不狼狈。
陈懿看着曾经的自己出了神,看着那份长时间存在于回忆与幻想中的美好,现在这份美好就在眼前却又触不可及。
“别挡道,别挡道,”保安见一名社会青年装扮的人堵在校门口,生怕惹麻烦,驱赶道“校门口打架,确定?”
见保安手里拿着警棍,还时不时甩一甩手腕,江湖气息十足。
许多社会闲散人员觉得保安工作轻松,削尖了脑袋挤破头也要加入这个队伍。显然,学校的保安里混进了害群之马。
陈懿见状理性的点头哈腰,赔了个微笑放松保安的警惕,知趣离开。
路边的鱿鱼摊,散发诱人的味道,那是一种海鲜独有的鲜甜与洋葱的香味混合在一起,伴随着香油和辣椒面的独特气味。
“姐姐,给我来两串!”陈懿笑眯眯的看着面前这位皮肤黝黑,笑起来就两颗门牙的中年妇女,痞里痞气地说道。
大姐看这大小伙子,笑露八齿,皮肤嫩白,从里到外都透露着痞子气,真是与自己形成最鲜明的对比。
陈懿漫不经心的把钱递到大姐手上,格外张扬,曾经的那个大男孩真的回来了。
大姐接过钱时,收起殷勤的笑容,抿着嘴,随后又傻呵呵的应声好。
这几乎是所有路边摊摊主的真实写照,为了生活,只能收起那仅存的尊严。
你可能会觉得他们很无能,很卑微,甚至很贱。认为他们正做着一本万利的生意,认为他们做路边摊的一定在牟取暴利,可又有谁能够领略他们的内心。他们很有可能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可能也是上有老下有小,在这个本就不公的世界里苟延残喘的活着。
接过钱的那一幕被角落里的一个少年看的清清楚楚。
少年叫邵钦宗,是摊主的孩子,常常因为自己的母亲是开路边摊而感到自卑,这种对原生家庭的自卑可能是他永远也摆脱不掉的阴影,只要他的母亲一天是个摆路边摊摊的小商贩,他的头也就一天抬不起来。
更可悲的是他的母亲什么也没有做错,只是在养活这个家庭而已。他也没有错,母亲的职业确实很容易让人诟病,对原生家庭的自卑也是难免的。
总不能为了让他走出阴影,母亲不买出摊养家糊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