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讲课的慧莉被这哥俩的谈话打乱节奏。死死盯着猎物,时机一到,立刻向他们投掷出用来板书的粉笔头,
球球在讲台上卖命的讲,这哥俩一见如故,有源源不断的话题。殊不知球球已经攥紧粉笔头,眼中露出缕缕幽光,时不时还努努鼻子,咬牙切齿的同时还抿抿嘴。慢慢地,全班同学的目光再一次聚焦在他们俩身上,甚至有极个别胆小的同学双手紧握为他们做起祈祷。
这哥俩好像丝毫没有意识到气氛的紧张,还在热火朝天地聊着,直到周围环境彻底安静下来,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喘息声才意识到大事不妙。
慧莉投掷出的粉笔头就快要砸到秦艽后脑勺了。从一鸣眼疾手快,把还在做平抛运动的粉笔头牢牢攥在手心。再次张开手心,白色粉笔已经成了颗粒。看清楚的同学不禁捏了一把冷汗,对这个新来的“傻子”及害怕又好奇。害怕坐在他的周围会不会遭殃,好奇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来,把这道题做了!”慧莉也被吓了一大跳,为了掩饰自己也受到惊吓,她把手中另一只粉笔递向从一鸣,向他示意上黑板解题。
其实很多老师都有害怕的学生,往往为了维护自己的威严,并不能把这种害怕表现出来。
从一鸣也不想让她难做,弯下身来,接住粉笔。
“秦艽,让我出去。”他从里面的座位起身,拍拍秦艽肩膀。
秦艽也迅速起身,想看看他能做出些什么。
只见从一鸣径直走向讲台,站在黑板面前简单看了条件,便延续慧莉的步骤接着往下写。
从一鸣书写时头也不抬,全身心投入题目中,从里到外都有一种霸道的气息,很难不被误解是在博眼球。
一个步骤怎么算也算不对,才抬头看了看慧莉留下的步骤,改正后久继续写,并没有直接点破错误,给她留了足够的面子。
很快就完成了题目。
“这哥们厉害呀,什么来头?”
“是蛮厉害的!”
问话的是陈懿,接话的是邵钦宗。这哥俩无一不是目瞪口呆,对从一鸣佩服得五体投地。毕竟琢磨这么久的题目被一个新来的同学解开,这么厉害班上可能只有那位大佬能与之匹敌。
感到意外的还有秦艽,黑板上的步骤和刚刚打得草稿一模一样。
很快下课铃也想了,从一鸣憋不住似的冲向小卖铺,留下还在做题的秦艽。
“教教我好不好,大佬,”陈懿来到秦艽跟前酥酥麻麻地央求对方教解题方法,“你肯定算出来了。”
“行行行,我教你!”秦艽被这个粘人精折腾得很不耐烦,无奈只好慢慢教会。
从一鸣从小卖铺一回来就看见剃着平头,眉毛说浓不浓,眼睛说大不大,鼻梁不高不低,嘴唇不厚不薄的男孩子在耐心教导曾经的自己做题目。
欣慰一笑,随后趴到窗台看风景,直到上课铃想起才回来。
秦艽教的题目,他想忘也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