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个就不说了吧。组织上的事,都是传的。”慕容轩拍拍王国维的肩膀,“晚上有个应酬,我们一道去吧。”
桃花零星地开了,岭南郊外,春正一枝枝走向繁盛了。
慕容轩是在黄昏时到达省委党校的,王明理已经在餐桌前等着他了。只有他们两个人,喝了点酒,吃的是王明理自己种的蔬菜。慕容轩笑道:“这可是难得的绿色食品,难怪明理越过越年轻了。”
年轻了是有可能,不过不是单纯靠这绿色食品吃的,关键还是心态。”王明理望着自己的老厅长,这一两年来,慕容轩明显地有点“上年纪”的感觉了。
“慕容啊,我不喊你老厅长了。你可是过得不太好啊。自己要注意点。特别是……我还是那句老话,尽快结束一个人的生活吧。无论是汪雨,还是婷婷什么的,只能能过日子,总比你一个人强。你看你现在……”王明理说着,指着慕容轩的头发,“白头发明显多了。皮肤也松了。你虽然比我小几岁,可现在看着,你可比我年长了。”
“是啊,是啊,我也感觉得到了。一年年地老了,有时想:这么快就老了?可是确实是不比年轻人了。不仅仅身体,连思想也不行了。唉!说实话,有时我也羡慕你啊!”慕容轩叹了口气,泯了口酒,对王明理一笑,“不过,有时想回来,又无所谓了。老战友,还有……他们早就走了。比起他们,我们可就……”
“话不能这么说啊,他们也是留恋这个世界的。只是因为……所以活着的人们更应该想通些,快乐些。好好活着,也是对逝去的人的最好的纪念呢。”王明理的话很有些哲理了,慕容轩听着,点点头,“我最近也在思考。看来是该对我这些年的人生和个人生活作一个暂时的小结了。”
“好事。特别是个人生活。唉,我还是不说了,喝!”王明理说着,给两个人各倒了杯酒,喝下去后,王明理说:“不喝了,等着你从北京回来,咱们再喝。”
离开党校时,王明理将一大袋东西放到了慕容轩车上,这是给老领导的。里面尽是些野味。王明理说:“老领导当年打游击,见到了这些东西就是宝贝。这不,党校有个学员,是个山区的县长,他替我弄了这些。你正好到北京,就带去吧。”
慕容轩笑着道:“难得明理还有这份心事。我一定事到。当然,我不能保证我不把它们吃回来。”
第二天早晨,慕容轩和迟青先到北京,然后和李静宜书记也飞来北京。
这一趟北京之行,早在两十天前,李静宜就约了慕容轩的。一来是想到国家发改委和其它几个部里走走,了解下今年的项目情况,特别是岭南公铁两用桥的立项。另外就是去看看许倩。 许倩是zhongxuan部下派到岭南的干部,下派时,任省委副书记。两年前,下派期满,她回到了部里,现在是司长了。许倩回京后,就一直没有再到过岭南。但是,她不断地打电话来,既是对岭南的关切,也希望岭南的领导们能到北京走走。用她自己的话说,“岭南留下了我太多的美好与记忆,你们来,说明你们还没忘记我。你们不来,那只能说明我是多么的失败啊!”
李静宜一开始要到北京,慕容轩也是同意的。省里到北京的机会很多,慕容轩一年也得跑上十来次。不过,每次都是为着某个事情,匆匆而去,匆匆而归,很少在北京逗留两天以上的。这次李静宜说要在北京呆上个三五天,这让慕容轩生了个心思,要去看看老领导。老领导住在京郊,从北京出发,一来一回,就要用上一天。
飞机在云层里穿行,慕容轩隔着舷窗,看着外面天上大团大团的云朵,觉得那些云干净、洁白极了。看着看着,人就产生一种幻觉:要跳下去,跳到那云朵上去,好好地在云朵上走一走。或者在云朵上躺下来,望着纯净得让人心生羞惭的蓝天,再好好地让那纯净洗洗在尘世中呆久了的灵魂……那是多么纯洁的快乐啊!
李静宜在睡觉,慕容轩却很少睡着。飞机下的大地渐渐清晰了,慕容轩突然感到心里有些唐突。
是许倩来接站吗?
李静宜说过许倩说她亲自来接站的。已经两年了,她还是那个说话风风火火,有时又儿女情长的许倩吗?想起两年前,许倩在离开岭南时,曾对慕容轩说过:“我知道我无法让你爱上我,但是我已经把你带在心上了。”
真的带在心上了么?
对于许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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