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出现;无人能制止。在中途来的路上,恶徒三枝梅现身与我们缠斗,由于不敌,不幸被绑,后来因幸得解,幸亏我师傅想出退敌之计,让我们分散开来,边抵抗边逃跑,有幸得以甩脱,特意前来向智通大师求援,还望大师能够助一臂之力,化解当前危机。”智通大师略扬一扬眉,说道:“请快快请起,不必多礼。”严学志一骨碌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智通大师不紧不慢地说道:“实话实说,黑道三枝梅,不经常惹事生非,也很少在江湖中走动,至于这次他们出手,恐怕其中原因非比寻常。”说到这里,严学志灵机一动,梅花桩造成的创伤说不定少林有妙方医治,立刻说道:“三枝梅的暗器梅花桩着实厉害,击中的人立即晕厥,随后就不省人事,叫谁都束手无策,不知大师可曾知晓?”智通大师说道:“梅花桩仅仅是三枝梅的手段之一,确实歹毒无比,当拔出梅花桩时需要伤者承受双倍的伤害才能医治,但是即使医治也多半是个废人。”严学志听到这时,已不再说话了。智通大师接着道:“你刚刚说到,你和你师傅几位是分散逃出来的,那么你的师傅和另外一些人去了哪里?会不会他们没有逃出来。”
正在说话此间,又有人来回报,有个自称是八卦门的掌门洪七官前来拜会。严学志听到后喜出望外,没想到师傅他们也到了。智通大师一步跨出禅房门槛,向他们直奔而来,双手拉住洪师傅的手紧紧不放松,说道:“洪施主,老衲这儿有礼了。幸会,幸会你们也平安无事,你的徒儿严学志才到不久。”洪师傅听说严学志也到了,高兴得眼泪夺眶而出,对身边的柳青青说道:“青青,来,到你师兄学志那里去,多说会话。”柳青青像个孩子似的,紧紧地拉住严学志的手,眼睛一眨一眨地说道:“你什么时候来的?”严学志说道:“刚刚。”柳青青道:“你能够顺利地来到少林,我真高兴,在路上时候我就说老天会保佑你的,一定不会有事,果然不假;我和师傅甩掉了他们后,一人换了匹快马,马不停蹄地向少林赶来。看来,你也是骑马过来得了。”严学志说道:“你和师傅是分开的,怎么又汇合了呢?”柳青青说道:“我和师傅在一个村野酒店不期而遇,他来吃饭找马,我也是。”
柳青青接着说道:“这次来到少林,你还准备了什么吗?”严学志问道:“还准备什么啊?你的葫芦里埋着什么药?”柳青青大声地说道:“那就是好好地祭拜菩萨,祈求菩萨保佑我们平平安安。”严学志说道:“那还等什么,赶快来祭拜菩萨吧。”两人走到神相面前,跪了下来,虔诚地祈祷,上香拜佛。严学志在心里默念道,“祈求菩萨保佑,保佑我的父母大人平安,我一定会牢牢地记住父母的恩情;保佑师兄弟们能尽快好起来,平安地度过此劫;我一定会好好地和他们相待。保佑师妹每天开心快乐。如若违背誓言与良心,电闪雷劈。”
就在此间,洪师傅和智通大师正商量着大事,只听洪师傅正色说道:“我决意于五月十五日举办金盆洗手大会,不知道大师如何看待?”智通大师说道:“洪施主做出的决定是明智之举,老衲只期盼金盆洗手大会能够顺利进行。”洪七官当即说道:“多谢大师的支持。以大师之见,此事会不会跟金盆洗手大会相关?”智通道:“屡番伤人,制造出了一点恐怖气氛,产生了莫大的压力,使人透不过气来,其目的是为了阻止施主金盆洗手,这听起来似乎天方夜谭;但这本身就影响到了施主此番的金盆洗手大会;甚至有可能会阻止它。”洪师傅想了一想,又摇摇头,道:“不好判断。”智通大师说道:“确实不好断定,什么事皆有可能。”洪师傅说道:“我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改变此次的金盆洗手大会,我绝不允许这点发生。”智通大师道:“如果他正在发生呢?”洪师傅说道:“那我就设法阻止他。”智通大师说道:“不错,你的确在设法阻止他。”洪师傅说道:“这次的金盆洗手大会我准备了很长时间,不管事态如何发展,我都无法相信它和此事相关。”智通大师说道:“还是拿事实说话比较妥当,如果事实不相关,一切一目了然;如果不是如此,那也是没办法。”洪师傅说道:“可事实是怎么样的呢?事实谁都无法断定如何。”智通大师说道:“我的看法有所不同,若按事实去论,十之有八九跟此次金盆洗手大会紧密相关,可能目的就是为了阻止它举行。”
洪师傅听了一片愕然,道:“何以见得?”智通大师说道:“黑道三枝梅出手会为了什么?金钱、美女或者是权势?只有足够的金钱才能够打动他们。”洪师傅说道:“智通大师的意思是有人收买了黑道三枝梅,用足够的金钱引诱他们出手?”智通大师说道:“黑道三枝梅在这些方面可是常客,替他们自己做事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更何况贵门派一向与黑道三枝梅无从来往,也无恩怨;为什么会招致他们的屠戮,没有这层原因,那是难以说通;至于事情真相如何就不得而知了。”洪师傅脸上泛起了一丝波澜,道:“那会是谁?”智通大师说道:“谁会一门心思地对付八卦门,而且肯以不费的金钱作为筹码;能有这样的人不是很多。难道洪师傅心里没有数?”
他心里的确没有数,他也没有想到智通大师会问到,说出来。无论是谁在此时此刻都无法回答,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洪师傅努力地想了很久,最后苦笑道:“兴许是我能力有限,精力已经不够用了,还当真不知,胸中释然无数。”智通大师轻轻地点点头,道:“这点完全可以理解。洪师傅要金盆洗手,干干净净地退出武林,从此结束过着刀尖上嗜血的日子,不再过问江湖中的恩恩怨怨,功成名就,是何等的风采。没有必要被那些猜忌所困扰。”洪师傅慢吞吞地说道:“我也没想到越到这个节骨眼上越是出了乱子,让我浑身好不自在,眼下只怕不要再出现伤人的事最好,所以还是请智通大师支以援手为上策。”智通大师说道:“我们不会坐以待毙的;既然三枝梅已经现身了,就不会再去暗箭伤人;更何况三枝梅极少做些偷偷摸摸的杀人勾当;这次却是例外,想必内中定有隐情。还需要另行察看个明白。”?洪师傅说道:“恐怕黑道三枝梅没那么容易对付,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但有大师出手,我们完全用不着惧怕他们。”智通大师说道:“当前第一要紧的是让他们如何松弛下来,别再耍出什么新的手段来继续伤人。”洪师傅说道:“以大师之见,我们该当如何呢?”智通大师说道:“以老衲之见,我们应当尽快回到八卦门,等着三枝梅现身出来与我们较量。”洪师傅当即说道:“此话说得正是时候,我完全同意大师之见解。”
智通大师准备了一骑车马,停在少林前的广场上;一个小和尚手里拿了块很大的坐褥,把它垫在车上;明眼人一看就明白,那是专供智通大师打禅所用;另一个小和尚手里端着个茶盘子,右手提着热水壶走上来;对那个小和尚说道:“慧明,把随身携带的烧炉也给搬上来,防止水凉得快。”慧明回答道:“是。”慧明接着道:“慧岸,师傅平时最爱龙井,这里有一小瓶上好的新鲜龙井茶,请小心放好。”一顿茶的功夫,诸事均已妥当;随着赶车的一声呵斥,一队人马奔驰而去。
严学志笑嘻嘻地对青青说道:“出家人真麻烦,在几戒里偏有酒字,若是能够喝上几壶好酒,该多好啊;既解了渴瘾,又解了酒瘾;既方便了自己,又方便佛祖。”柳青青眨了眨眼睛说道:“对是对的,不如你去跟佛祖说通了,把酒戒在和尚的戒律中除名,从此不要有酒戒,那样大家都可以喝了,岂不更好。”严学志嘎然说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嘛。”柳青青说道:“假如你当了和尚,入了佛门,也是不能喝酒的;你不喝茶喝什么?白开水吗?说是那样一说而已,佛门中人还是要遵守佛门戒律清规,否则和尚跟俗人不是一样了!”严学志说道:“偌大一个马车怎么就只有一个坐褥,但有三个和尚,那还有两个和尚怎么办,难道要站着念经啦?哈哈,真是笑死人。”柳青青说道:“和尚站着也能念经,只不过辛苦点儿,若在马车上站着念经,那的确还要点功力哩。”柳青青接着说道:“和尚不一定偏要念经,难道他们不能坐着,蹲着或者是爬着吗?也不一定偏要站着。”严学志接过了话,说道:“可是和尚大部分时间都是坐着念经,他们也不例外。”严学志和柳青青一边说着一边各乘一匹快马左右紧紧地跟随。
到了中午时分,行至一山野村店处,一行人停车下来打尖。智通大师和洪师傅端坐在一张桌子前面,左首坐着慧明和慧岸,右首坐着严学志和柳青青;只见严学志对小二嚷嚷道:“店家,弄快点,我们还要急着赶路。”小二低着脑袋,始终不抬头,唯唯诺诺地道:“是……是,客官,弄……快点……”其他的客人们均已散去,隔壁的几张桌子渐渐地空了;只有智通大师他们这一桌是满满的。洪师傅看着情势不对,慢慢地摸出了自己的剑,转移着身体,尽量彼此背靠着背坐定,保持警惕。
就在此时,有三名青衣长衫人提剑现身,率领着一行黑色劲装大汉,围住了智通大师他们;领头的一名青衣长衫人冷冷地笑道:“那么急着跑路,我倒觉得干什么去了呢,原来是请求支援去了,好小子,嘿嘿。”于是一横剑,迎面就要敌。另一名青衣长衫人说道:“很懂得享受,中途奔路还要弄点吃喝;原来不输在下。再瞧瞧摆设,那也算是大富大贵之人;如果不是冲着这点嗜好来了,就差点让你们给溜了。”
洪师傅定睛一看,赫然是三枝梅。当即怒从心起,嘴里哼得一声道:“好巧合!”只见这名青衣长衫人说道:“别来无恙,在下梅仁杰。”智通大师摆了摆手势,很客气地说道:“原来是梅家三兄弟,老衲智通,没想到在这里不期而遇,只是有一事不解想当面请教,为什么梅家三兄弟要对八卦门痛下杀手,血溅多位门人高徒,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多人?”梅仁杰问道:“难道大师要管这件事不可?”智通大师说道:“老衲管不管这件事,似乎与你们兄弟的行径无关,还请阁下赐教为好。”
梅仁灵插言道:“大哥,告诉他们也无妨,省得跟他们叽叽歪歪,啰里啰嗦。”梅仁杰说道:“好,和尚,今天就便宜你了,跟你们说了也无妨,凉你们不能怎样。仁迪,你来说。”梅仁迪立刻说道:“好,我说就我说,不过说了也无济于事;和尚,洪七官不能金盆洗手,只是因为有人不同意;如果他一意孤行,就别怪我们兄弟不客气了。好好得掌门不坐,偏要弄得身败名裂,老死不得善终;这又是何苦呢。”智通大师问道:“请问阁下,此人是谁?”梅仁迪朗声说道:“到此为止!”
智通大师说道:“以老衲猜测,此人一定是洪七官的死对头。”梅仁迪说道:“你喜欢猜,那你慢慢猜好了,你爱猜谁就猜谁,跟在下无关。”智通大师说道:“你们是为了银子?”梅仁杰接口说道:“我们也可以为点别的,只要我们觉得值得。”智通大师说道:“你们不值得,为了点银子,四处滥杀无辜。”梅仁杰说道:“值不值得,由不得你来说了算。”智通大师说道:“血得代价总是需要用血去偿还的。”梅仁杰听到这里,打了个冷颤,说道:“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但你们呢?”说完之后,当剑一横,左手里多了块铁盒。智通大师合掌为十,口内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洪师傅荡剑飞起,严学志紧随其后,向梅仁杰扑去;梅仁杰一个摆手,一剑划过,虚晃一招,躲过了一击;左手拿着铁盒,仍然没有动弹。洪七官眼看一剑落空,顿足稳剑,左右掌风互扑;一十三式八卦连环掌悬剑使开,虎虎生风,赫然一掌“黑虎掏心”,向梅仁杰当胸扣去,眼见得手;只见梅仁杰侧身一转,推掌搁开,极速后退。此时,剑如雨点般得落下,在梅仁杰周身环绕,来不及闪避的,必然会被刺伤,危机重重。梅仁杰大喝一声,左手扬起,向空中画了一个圈,手指拨动机关,只见寒光一闪,“噗嗤”一声,梅花桩急射出去;严学志恰好低身躲过。洪七官闷哼一声,双手当胸捂住,一个踉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只听智通大师大声喊道:“且慢,手下留人。”话音刚落,便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