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边添了一句,“林荟是徐蕾的人。”
肖缜这次是结结实实惊住了,他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语气危险,“你说这个,有根据吗?”
祁凯知道林荟是莫氏的大功臣,当初打江山也有一份功劳苦劳在其中,跟肖缜的情份不是他能比的,他今天就算说破嘴肖缜也不会信,因此只说了一句:“莫总调我回来,安排的任务就是,调查林荟。”
肖缜松开他,沉默了几分钟才回过神来,他帮祁凯理了理衣领,抱歉道:“对不住了兄弟,你也知道,她是我学妹,一直以来都和亲人一样,我是真没想到,真没想到……”
祁凯理解地笑了笑,“我懂,刚知道的时候我也吃了一惊,如果不是莫总交待的,我也完全想不到她会有什么问题。”
肖缜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他勉强和祁凯扯了几句送他进了电梯,才大踏步往莫书砚办公室走去。
刚推开门就见到莫书砚脸色阴沉地走出来,肖缜以为他要去找林荟,没想到莫书砚语气森冷道:“李琦出事了。”
没有再多解释一句就推开他往楼下奔去,肖缜赶紧追上去,“是徐蕾吗?”
“十有八_九。”
“那么多保镖都守住她,你一个人单枪匹马能顶什么用,我打电话给旭阳,让他安排人过来。”
莫书砚不屑冷笑道:“徐蕾敢动我?她这些年做了这么多,无非是想把我逼回都城,徐家这一代,可就剩我这点血脉了。”
肖缜不语。莫书砚的家事他有所耳闻,徐蕾当初抛下幼子离去,后来又眼巴巴回来找他,原因是她查出再也无法怀孕,她本就是徐老爷子唯一的女儿,现在徐家第三代只有莫书砚了。这种家庭虽然权势倾天,却也太冷情了,连他身为外人也看不过眼,骄傲如莫书砚,怎么可能任凭他们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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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琦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女人,五十多岁,算不得多漂亮,但她的气势已经足以让人忽视她的相貌,这个女人统领徐家三十年,权势滔天,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不为过,是真正手握生杀大权的帝王。
李琦前世见过徐蕾,只是那时候她已经失去了所拥有的一切,只是个失意落魄又疯狂的女人,完全没有现在的高贵与恣意。
她进门后只瞥了眼李琦,然后再也没看她一眼,仿佛她只是个不值得她在意的无名小卒。有个黑色制服男子提进来一把座椅,放置在客厅里,徐蕾坐在那把椅子上,态度高傲。
“预产期是什么时候?”
李琦蹙了蹙眉,转身从旁边拖了把椅子放到徐蕾对面,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好,才淡淡道:“七月上旬。”
徐蕾这次才正眼打量起李琦,李琦面无表情和她对视。徐蕾沉默了片刻勾起一个冷淡的笑容。
“看来我小看你了,能拿下我儿子,果然有点斤两。”
李琦完全听不出她话里有任何称赞,仍不卑不亢道:“徐女士你过奖了。”
徐蕾拧眉:“我不是在夸你。”
李琦也皱眉:“我知道。”
徐蕾挑了挑眉,这个动作和莫书砚有些许相似,从很多方面来说,这两个人的确是母子。她这次是真的笑了,“李琦是吗?你这叫初生牛犊不怕虎。能在我徐蕾面前放肆,还毫发无损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儿子。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本,和我强硬?”
李琦叹了口气,不知道她怎么就叫在她面前放肆了,她只是不想在徐蕾面前有低人一等的感觉,这会给莫书砚丢人。也许在这些大人物眼里,只要不对她卑躬屈膝就叫放肆?那她是真没办法了。
李琦想了想道:“资本么,我有啊。”
徐蕾扬眉,“哦?是什么?”
李琦站起来,指着她肚子,“我肚子里怀着的宝宝,是莫书砚的孩子,”她又指了指她自己,“我是莫书砚她老婆,领过证有法律认证的那种。”
徐蕾无奈摇头,像是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你以为你有了我儿子的种,和我儿子领证了,我就要接纳你?书砚还年轻,他还可以有很多孩子,不缺你肚子里的这一个,而跟他领过证的女人,你已经是第二个了,以后当然可以还有更多。这完全不能成为你的资本。”
李琦也摇头,用不能认同的眼神看徐蕾,勾着嘴角道:“你接纳不接纳我跟我毫无关系,事实上你说反了,书砚没有接纳你是他母亲,我当然也不会接纳你。我说这些话只是想说,我是莫书砚的老婆,还是他孩子的妈,光是这两点,足够我在任何人面前放肆了。莫书砚这三个字就是我的资本,跟你徐家没有半点关系。”
徐蕾她一下子从座椅上站起来,眼神狠辣犀利,冷声道:“好伶俐的一张嘴!”
门砰的一声被从外面踢开。
“说得好,我莫书砚的老婆,不必怕任何人。”
屋内的人瞬间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