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 请救我家老爷一命!”
“这位, 您要是告状该去找顺平府的府尹,再不然也是去刑部,锦衣卫指挥使衙门, 在下是个赋闲在家的武官,如何能够帮您伸冤?”杨鲲鹏还以为这是哪家有冤屈的妇人, 不知道受谁的指点,跑到自己这里告状来了。
“杨大人, 我家老爷乃是前督察院御史莫鞣炼, 只有杨大人才能救他性命!”白芳瑶苦涩一笑,她年纪还要小上这位昔日的暗恋之人不少,可是乍逢大难, 接连多日担惊受怕, 弄得自己愁苦满面,却是被当成了“大嫂”了。不过不管心里多难受, 她现在也没时间在那上面花功夫, 还是救出自家老爷最为重要。
这下杨鲲鹏明白了,不过他有些奇怪,假造圣旨一案,赵璞虽然为了不多增杀戮,而没有诛九族, 但主犯的一族可都在缉拿之列,怎么这莫鞣炼的妻子能够堂而皇之的跑到自己门口来?
白芳瑶见杨鲲鹏非但没说救人一事,反而一脸的戒备, 略一思量便明白了原因:“禀大人,民妇在一月前便被休出莫家,便是这孩子也被剔出族谱了。”
杨鲲鹏点点头,心道这莫鞣炼倒是还算有些担当,知道事不可为,倒是保存了妻儿:“莫大人之事,在下也有所耳闻,不过这案子是锦衣卫东厂刑部三方协同所破,之中应该并无冤屈。若白大嫂知道些什么,为何不赶去刑部提交证据,也好早些救莫大人脱离苦海。”
杨鲲鹏已经明白这位莫大婶来找自己的原因了,所以很干脆的来了个装傻充愣,这个莫鞣炼可是几次三番的给他惹事,而且惹的事情还越来越大,要不是杨鲲鹏自身的运气和实力并重,现在他坟头上草都长老高了!
他和莫鞣炼不管是公还是私,都可以说结怨颇深,而且即使没有怨,就像杨鲲鹏自己说的,他这个赋闲在家的武官也没有那个资格去管莫鞣炼——查、捉,审、判没有任何部分是杨鲲鹏的职责,他为什么要去狗拿耗子?
“杨大人,我知道我家老爷多有得罪,大人只留他一条命便好!您难道忍心看一个孩子这么小就没了父亲吗?!”
见杨鲲鹏转身就要进门,白芳瑶也不顾矜持了,跪在地上向前一扑就抓住了杨鲲鹏的裤腿,声嘶力竭的哀求着。一边不过四五岁的莫覃原本就觉得跪在地上很别扭,母亲这么一扑,正好将他带倒,小男孩立刻跪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杨鲲鹏顿时哭笑不得,这要是个男人他能一脚将人踢飞出去,可这是个女人,别说踢,就是现在他这个摸样让人看到,都不知道要传出多难听的话去了。
“哪里来的泼妇?!”
正坚持间,就听脆生生的一声喊。杨鲲鹏一抬头,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一乘小轿停在了他家门口,轿帘一掀,里边走出来了一位打扮简介气质雍容的贵妇。
“兄长。”贵妇向杨鲲鹏盈盈行了一礼,随即眼神就是一凛,“哪里来的疯妇?!竟然当街撒泼,纠缠朝廷大员!”
白芳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也知道自己刚才言行太过失当,可是机会就在眼前稍纵即逝,哪里还顾得上礼仪?不过被贵妇这么一说,她却也没了重新施为的勇气,只傻愣愣的坐在地上泪珠子落个不停,再加上一边血流满脸哭泣不停的小男孩,倒是怎么看怎么凄凉。
这下贵妇有些弄不明白了,她一开始还以为这是哪里来的撒泼讹人的骗子,可是这么一看,倒像是被始乱终弃的可怜的女子……
杨鲲鹏见贵妇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立刻苦笑着解释:“月儿误会了,这位是莫鞣炼莫大人的妻子,今日我与她不过是第一次见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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