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岘如同一只灵猫一般悄然无声的趴在房檐上,白日里蓝黑色的衣裳,如今在夜里就与黑色没什么不同,如今他趴着不同,几乎与身后的夜空融为了一体。
墨岘原本是想摸个“舌头”,好问出七师兄的下落。但他已经在这趴了快一个时辰了,从他所在的这个地方走来走去的截云派弟子,不算那些成群结队的,单身一人少说也有十一二人,但墨岘却一直没有动弹。
并非是因为那些来往的弟子都好巧不巧的是墨岘的熟人,墨岘往日的情谊没有动手——就算是都是熟人,墨岘对这些人也无丝毫的情谊。而是因为墨岘手太生……
按理说以墨岘的武功,这些人都是手到擒来。但过去墨岘的战斗经验,基本上他的敌人都是野兽,唯一和他动过手的人类,只有鬼医,那还是教导武艺所需要的正常切磋。所以,墨岘绝对是一个理论经验丰富,且装备精良(内力武功)精良的菜鸟级江湖人物。
他从潜出厢房的那一刻起,就开始计算着怎么抓一个舌头,趴到房檐上的时候,依旧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当看到截云派的弟子,从他这个房檐之下走来走去时,墨岘就在想着该从背后袭击,还似乎从侧面袭击?该点了穴道,还是捂住口鼻?该把人拖到房后的阴影里呢,还是直接拎去废弃的枯井边?
他还没算计好,人都已经走过去了……如此恶性循环,一直到现在。
不过墨岘总算也知道自己再这么下去,趴到天亮,甚至趴到被人发现,都抓不着舌头,更别说是找到七师兄了。
但终于又有一个落单的截云派弟子走过的时候,墨岘干脆牙一咬,心里默念着“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想”,飞身扑了下去。
那弟子只觉得身后一阵两份吹过,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已经是身上一麻被点了穴道,下一刻整个人就已经腾空而去,待停下来的时候,却已经是在一处屋舍与院墙的夹角无人处了。
“萧轩易在何处?”七师兄的名字,墨岘还是好不容易想起来的,也幸好想起来,否则如今若是问七师兄,被知道了他这劫持者是出自截云派还是小事,到时候被指错了人可就麻烦了。
“……”这弟子没说话。
墨岘想了想,觉得或许自己该“严刑逼供”一番。而这也将是他两辈子以来,第一次伤害别人,想到这,墨岘顿时感觉喉咙发干,手心出汗。犹豫了半天,才伸手掐住了这弟子右臂的麻筋上。
这手法不会让人受到伤害,但那种酸疼之感,就是个壮汉也会疼的浑身发颤,惨叫连连。可是墨岘抓到的弟子却好像是个少有的硬汉,别说惨叫□□,就是连颤都没颤一下。
墨岘顿时有些郁闷,可是事已至此却又不能半途而废,只能努力想更多能够让人疼痛,却不害人命的法子,一边从这弟子身上套取消息。
直折腾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墨岘累得满头大汗,这俘虏还是没有反应。让墨岘忍不住试探了他好几次的鼻息,直怕自己一时手重把人弄死了。
就在墨岘自认倒霉,准备再去劫一个人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了一个逦侍狻偃说氖焙虻阊ǎ赡埽残恚蟾拧蜒蒲t哺闵狭恕
不过谁让他那个时候只想着“什么也不想”,全屏身体的自然反应行事呢?所以把人劫来,几乎忘了到底对这可怜弟子做了什么了。
“我解开你哑穴,你莫要声张。”墨岘逵猩瘢庇钟行┎牙5脑诜驳亩咚担比欢苑绞且谰晌薹u魏位赜Φ摹
指尖轻点,解开俘虏的穴道,墨解穴的手指却并未离开那个位置,以便在这俘虏有什么反应的时候,及时制止。不过显然,墨岘是多虑了。
这位倒霉的截云派弟子显然是被墨岘之前那顿“严刑拷打”收拾怕了,哑穴刚刚解开,就一边哭哭啼啼抽抽噎噎,一边将七师兄的下落说了出来,就是其他杂七杂八的事情也说了不少,只是有些颠三倒四。
墨岘见他又继续这么说下去,并且可能说到天亮的趋势,所以干脆的一点睡穴,让他恢复了安静。之后又把人藏在了一个更加隐蔽的角落里,这才一路朝着截云派的刑房而去——刑房的位置还是这俘虏告诉他的,因为这并非是墨岘那时候截云派就有的。
那个时候,弟子受罚,要么是轻则不过是关进自己屋里禁闭,重则打板子,跪祖师相,也都是在正院练功房门口,根本没有这么一个专门的刑房。这地方是杨九晨任掌门后,折腾出来的。
不只是截云派弟子,甚至还有些与截云派作对的江湖宵小(这是截云派自己说的)也在里边接受款待。
趴在刑房外的围墙上,墨岘的心跳略微有些快速,此时他的感觉很复杂,有恐惧、有兴奋,还有愤怒。
这地方并不像墨岘想象的那样戒备森严,甚至两个该是放哨的弟子,竟然在院子里支起了一张方桌,正在饮酒作乐。
墨岘深呼吸了两下,让自己努力平静下来,随即反受在身下屋瓦一拍,人以电射而出。两个专注于喝酒弟子,根本未察觉到有人到来,便已经被点了穴道,几乎同时睡倒在了桌面上。
墨岘在他们身上摸了摸,分别摸出了两大串钥匙,他也不管这些钥匙到底是干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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