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蓁蓁这里也是心烦意乱,她固然恨自己当初轻易认定了汪文毅,再也不愿轻易答应别人。但想想乔祺对自己的关心,以及自己当年一片痴心,又有些不愿割舍。按照楚原所说,或许乔祺对自己不仅仅是同情,还有怜惜,甚至爱。或许当年乔祺的拒绝是因为看不清,正如她看不清楚原的爱一样。现在乔祺就要走了,随着他去又或者是留下,她是要做个决定了。留在这里,不过是天天单调着重复着报社的工作,尽管她已经渐渐上了手,前途一片光明。但她想起母亲曾和她说过女人一生最重要还是找个依靠,寻觅一个可靠的人,相伴一生。蓁蓁想着母亲的话,想到初见乔祺时心里少女的悸动,想到乔祺在法国对自己的百般担心,以及他那天说要带自己离开时坚毅的眼神。如此辗转反侧了一夜,终于她想着明天要去和楚原道个别,她决定去法国,和乔祺一起。
第二天,楚原听了蓁蓁的决定,并没有表示出多少惊讶,只是热心地帮她筹办这个,谋划那个,生怕她第一次出国人生地不熟的受了委屈。苦了楚原,出去的是蓁蓁和乔祺,他倒热心的仿佛是自己的事。乔祺知道了蓁蓁愿意同自己一道去法国,自然是喜不自胜,他有楚原帮忙打点着,一应大小事务几日里便齐全了。过些天就要离开了,乔祺欢喜期待之余却想起了另一桩事,这次去法国不知道什么时候方能归来,索性了一了省得日后横生枝节。是了,乔祺如此想着,是要了一了了,对她,对我都是好事。
然而不等乔祺告诉王太太王老爷他和楚君分手的事,他便撞见了汪太太来家里说事。太太老爷们见了乔祺便停了话,乔祺见了汪太太,知道她此次拜访多半为了汪文毅和楚君的事,少不得扯上自己。此前已经得了汪文毅的信,但信上说不分明,只知道自己和楚君分手后楚君和汪文毅在了一块儿。他瞅着汪太太神色凝重,隐隐地觉得不妙,却又不便走开,少不得和汪太太打了声招呼,便急着抽脚躲着。王太太瞧见了乔祺的神色,知道他为着楚君的事尴尬,便拉着他在身旁坐下,对着汪太太说:“如今乔祺已经回来了,索性扯开了话说罢。才刚我也知晓了他们几个人怎么回事,年轻人确实不像话。说到底还是乔祺不会做人,和楚君分开了也不知道通知我们一声,平时信里也只写些有的没的。如今汪太太你既然提了这么个请求,不说先前汪老爷亲求,看在您今天劳神来一趟的份上,我们王家也没有不答应的理由。且就着你这么办吧。”汪太太听了这段话,仿若吃了一颗定心丸,微蹙的眉毛这才松开了,谢之不尽,又客套了几句便走了。
汪太太走了,王太太王老爷端坐在原地不吭一声。王乔祺方才听得一知半解,揣度着太太老爷八成已经知道自己和楚君分手的事,酝酿的一肚子铺垫话也可不必说了,索性坦白了说道:“在法国读书的时候,我和楚君分手了。汪文毅和楚君的事我知道得不多,多半是汪文毅的错,我也不太清楚。”
王太太仍旧不说话,王老爷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只有这件事你瞒着我们吗?你在法国心就野了,你且说你还有什么事藏着掖着不和我们说?”
王乔祺知道他是指自己偷偷弃商学医的事了。他恐怕再瞒下去吃不了兜着走,只好坦白:“我确实学了医,我不过是不愿意做违背自己心愿的事情罢了,何况家业自然有人可以扶持,没了我,还有二弟三弟,甚至三妹,又有什么要紧?”
王老爷听了怒气横生,一双睁圆的眼瞪着王乔祺:“你二弟才十岁,你三弟三妹还在学堂里,你让他们接替家业?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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