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意中,张易又一次影响了大云的气运,坏了旧国余孽的算计,这事也不知在后来为他带来了多少麻烦。
张易的话点到为止,虞曦母亲呜咽抽泣起来,想必是心里已经有了眉目。
他受不得女人哭哭啼啼,唤绿依取来纸笔,大手一挥留下温养气血的方子后,拽着黑王就走。
这事,算是告一段路了,但,黑王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张易也是揪心。
思来想去,他会的东西里,也没有能帮黑王的知识,弯腰将它抱起,暗道一切都看你的命了。
城隍庙里,岳云在练枪,赵登坐在一旁,倒是和老庙祝玩起了象棋。
两人是真没什么棋品,不出三五步两人就要挣个面红耳赤。
这一见张易抱着黑王回来,朱由子一把丢掉棋子,心疼的嚷嚷道“哎呦,我的黑王哟,你可一定要挺过来啊”
再看他抱着黑王脚下生风一般,快步往山下跑的动作,哪像个七老八十的样子?张易还真怕他一不小心摔个滚地葫芦,把自己作没了。
赵登愣了半响,突然拍桌而起,恶狠狠道“朱由子,你个挨千刀的,你给我回来,你连子都偷,忒不是个东西了”
可惜,赵登的呼喊声注定是得不到回应了。
小朱厌背起双手,人模狗样的走过去,一窜就上了棋盘,那意思,好似在说“下一盘?”
“伯庸兄,你可算回来了,我这都等你半天了,快快快,咱三斗个地主”
感情这小王爷是牌瘾上来了,看他着急忙慌的样子,张易也没去看城隍爷教岳云枪法,淡淡道“小王爷,怎的不见宋元和韩子鱼?”
“他们俩啊,韩子鱼明日就要往蜀州去了,这两天宋元都陪着他和诗社的人相聚呢”
这倒是人之常情,张易被磨得没法,只能坐下。
三人这一玩就到了一更天,岳云收枪,也不多话,拽着还未尽兴的赵登就走。
临走前,还有意无意的瓢了一眼张易的房间,好似有什么话要说,最后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来。
嗯?
“我房间里有什么?”
城隍爷也没搭话,一个转身化作淡黄的光消失不见。
这反常的举动,倒是让张易抹着头脑,也越发好奇自己房中到底有什么东西。
门推开,房中一切好似都没有变化,除了那张床,不知被谁挂上了红纱帐。
“奇了怪了,大冬天的挂纱帐”
张易暗道一句,又往前走了几步,才隐隐约约中,看到那纱帐里,若隐若现端坐着一道身影。
“你倒是有意思,我叫你照顾我叔叔婶子,你却跑来山上暖床”
那身影张易都不用多想,除了寇诗诗还能有谁?
果然,随着张易坐在桌前,红纱帐缓缓拉开,一身薄纱遮体,面如桃花的女人走出来,不是寇诗诗又能是谁?
大冷天的,也不知这女人犯了什么病,有鞋子不穿,非要赤着一双脚,脚踝上系着一铃铛,一步一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