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酒笑而不语,手捧赤磷龟砚台,也不担心砚台中的墨洒落出来。
门外踢着雪花的人能是谁?除了那位粘人的公主雪宁外,还能是谁?
“该死的张伯庸,胆敢说我是粘人精,胆敢将我关在门外,还有大祭酒,真敢不请我进屋”
北方的天越发的冷,大雪也断断续续,下下停停,雪宁穿一套上等雪貂裘,还是感觉冻的直哆嗦,要不是她练了一身内力,这会早就冻的落荒而逃。
在斜对面的书堂里,五先生缓缓讲解着经文注解,堂上坐着三十多黄门郎。
云山书院的黄门郎,虽说大多都是等着入仕的预备官员,平日里上不上课也都不重要,反正书院的先生也没有左右他们入仕的权利。
但怎么说呢,云山书院的先生可都是儒门大家,各个手无实权,门人弟子却又遍布朝堂。
所以说,黄门郎们就是不想学,也得来乖乖坐着,哪怕是摆摆样子,也万万不敢恶了先生。
这不,略显肥胖的五先生讲他的经文注解,底下的黄门郎大多都看着窗外,那雪宁公主模样娇俏,虽不说倾国倾城,但也算的上是一等一的美人胚子。
再加上,她本就是庚皇最宠爱的公主,哪个黄门郎不想一亲芳泽,万一抱得美人归,那也算是一朝熬出头,此生无所忧。
“祝兄,你说雪宁公主在等谁?她都站在大雪中一个上午了,看的我隐隐有些心疼”
说话的是周显,同为云山四才子之一,他最是多情,却又不及唐云风流,年仅二十有三,家中已有八个貌美如花的娇妻。
“自是等我们中的一人,唐兄,你怕是没戏了,谁不知你家中八位娇妻”
“文岼兄,听闻你自幼便有婚约在身,你何时完婚呢?”
四人小声嘀咕,心猿意马,祝崖盘算一番,四人中还是自己最有可能,一来他无婚约,家中无妻妾,素来又不沾风流。
几人正等着五先生讲完下课,却忽见一身土里土气大棉袄的张易走出大祭酒的房间,吓的几人立即低头,生怕被瞧见。
自打那一晚选花魁,几人被张易吊打之后,他们四大才子的名声也颇受人诟病,尤其是几人不论年纪还是家势,都远胜张易,却在几人引以为傲的诗词上,输的一败涂地。
再加上,张易此时的身份,那可是书院的先生,虽说他不讲课,黄门郎见了他,谁还敢不恭恭敬敬叫一声先生?
这让唐,文,祝,周几人最为纠结,论诗词他们已经服了,但又觉得张易只有一孤篇春江花月夜,多少是有心在其他方面一较高下。
这不,几人也凭借家里的势力,有幸参与鸿胪寺的寿宴,就憋着劲想在斗一回。
当然,这些张易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因为庚皇大寿那天,想要踩着他上位的人多如牛毛。
“嘟囔什么呢?”
“哎呀,你个该死的张伯庸,你竟敢如此对我”
雪宁银牙紧咬,上去就踢了张易一脚,谁知地上新雪,脚下一个不稳,向后跌倒。
惊呼中,雪宁想象中的张易伸手拉住她的戏码并未出现,反而是在她错愕的眼神中,转身大步而走。
似乎就没在意她会不会摔倒一般,她也是练过一些皮毛功夫的,眼见一计不成,身子一扭,平平稳稳站住了脚。
“喂,你看不到我要摔了吗?”
“哦,与我无关?我没碰你”
“你,你...”
雪宁一时气结,张易头也没回,倒是他肩上的朱厌,冲她做了个捂脸摇头的动作。
“该死的张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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