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街上行人也渐渐少了起来。除了偶尔有几个行人急匆匆走过和几辆一闪而过的汽车外,再无任何声音。
城外一个偏僻山林里:
周围黑漆漆一片,没有任何虫鸣声,月光透过树枝照射进来,斑斑驳驳的月光洒满林间,使本就整个毫无声息的山林越发阴冷。
看着被啃噬只剩下碎末白骨的父亲尸骨,凌清月心中没有丝毫感情:作为一个亲生父亲,本应该尽到一个作为父亲的基本责任,可眼前这位却时刻想要自己女儿的命。还什么鬼医毒传承?说白了就是要想方设法取自己的心头血。
心头血来源于人体心脏部位的血,对于从小体质特殊且天赋异禀的自己来说,无异于是最好的选择,然而她的那位好父亲,为了给她自己所谓好姐姐治病,说什么需要她的心头血做药引子。还说你们本是一同长大的亲姐妹,本应该互相帮助!
呸!狗屁帮助,那小魔头没将她整死她就谢天谢地了!她那母女二人一样脾性,成天只知道把她往死里整,小时候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这位父亲只知道让那小魔头,她稍微碰一下,那小魔头就用滚烫开水烫她的手,从手然后淋遍全身,每次被暴打一顿受伤后还被小魔头用辣椒水泼到伤口上,痛的她辣疼,那时她才五岁多一点啊!而那小魔头,比她还小那么一两岁。还有一次,她那位继母跟她父亲说她的一支簪子找不着了,你说找不着也就算了,大不了再赔她一支,可她还诬赖说是她亲眼看见自己偷拿的。他父亲不分青红皂白就当着继母的面暴打她一顿,并把她摁到继母跟前吼着让她道歉,并吓唬着不道歉就把她扔出去直接让她饿死!不过她咬死也没出声,父亲最后也没法,又是一顿毒打后才了事。
一旁趴在石头上的白色眯着眼睛的白团子,张着嘴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突然睁开眼睛跳到凌清月身旁。凌清月看着连渣子都不剩的父亲,脑中思绪万千。
突然甩手一扔,将之前给父亲打的噬蚁针扔到一边,掉头离去。
“那女魔头怎么办?”白团子突然开口问道。
凌清月心知团子口中的女魔头是谁,双眼划过一丝冷意:“如果我没料错,此时的她早已在黄泉路上等着我这位好父亲了!”
“哈?……”团子一脸不可置信。
“什么时候的事?”
“你想那么多干什么?”
“哈哈……”真的是报应,死了活该。
这个时候凌清月心中不禁有些悲伤,想起了自己母亲,要是自己母亲还在人世……
白团子看着她的样子,知道她又在回忆痛苦的过去了,为了不想让她继续沉浸在过去,于是开口问道:“主人,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别想那么多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先去看看母亲,之后再说!”
于是,凌清月抱着团子摸着黑行走在深山林中,路边的草丛荆棘时不时划破她的衣服皮肤,但她全不在意,一边拨开有她半个人高的草丛,一边往前走着,弯弯曲曲的山路中,短短的一段路程,由于眼前一片漆黑而足足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到了一片竹叶林里,终于找到母亲所葬的墓地,光滑的大理石石碑,由于黑漆漆的,看不清楚,凌清月只能凭感觉摸着石碑上面字迹的刻痕,上面刻着母亲的名字,“夏紫凝之墓。”轻轻在上面抚摸了几下,然后在墓碑前面磕了三个头,最后离开了。凌清月发现时间不早了,于是在附近圈了一圈,发现竹林附近有一个可以休息的石洞,还好,里面是空的。走了进去,看到里面有一个内似石台样的东西,上面摊着一些枯草和小石子之类的东西,也不管舒不舒服和干不干净就直接躺了上去休息。
第二天,凌清月离开那个石洞,来到城市中心,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就在她过马路时,一辆迎面开来的汽车朝她撞了上去,此时的她只觉得眼前突然一暗,大脑一片空白,之后就隐隐听见急救车的呼叫声……最后渐渐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