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所为何事?”
叶苏木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可知晨课一日不去该当如何?”萧傅双手背负于身后。
“弟子不知。”叶苏木只知道萧井等人缺席晨课亦是常有之事,于是就大着胆子连续七日不见踪影,这却是连萧井都不曾有过的,他最多三日不来,第四日便会出现。
“一日缺席,罚禁足三日,你已连续七日缺席,便给我禁足于清修阁中二十一日,哪都不许去。”萧傅厉声道。
一听禁足二字叶苏木就头疼,先前的三个月禁足已经令她长与清修阁中要发了霉,再禁足二十一日,她就真的要成一朵发霉的蘑菇了。
叶苏木咽下满腔的不甘,底下头道:“是,师尊。”然后就转身回到了庭院中。
杨正则的青蛇龟终于出世了,为此,他精挑细选了一块足有半个脸盆大的白玉石,将调配好的药水滴在玉石上。
净白的玉石慢慢长出了四足,变成长条形态,头与尾都是蛇的体貌,中间则生出一个龟壳。
那青蛇龟向前爬行数步,萧井上前一脚蹿上去。
“你干什么?”杨正则恼怒一声,立马上前要护住自己的心肝宝贝。
谁知那蛇头倏地向龟壳中缩进去,连带着尾巴也一道缩了进去。活像一只大型的蜗牛。
“你急什么,我就是想看看它能不能将头缩进龟壳里。”萧井将脚收回来。
“这是白玉,别乱踢。”杨正则将只看得见龟壳的白玉抱起,用袖子擦了擦龟壳上的灰。
“有什么可稀罕的。”萧井切了一声,走远了。
萧既明立马跟上了他的步伐,自上次他帮自己在萧傅面前打了圆场之后,对他更是言听计从,亦步亦趋。
禁足期满,叶苏木先去临溪堂听完晨课,再去了平勤阁墙外偷师。
庭院中,萧傅看着将药房中的药端出来晾晒的五名弟子,唯独又不见叶苏木,便问萧琏道:“你可知茯苓近来可有何事,怎地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萧琏摇了摇头,知道她近来很忙,却也不知她在忙什么。
一旁的萧宜道:“我看小师妹并无心修习药道,对练气修剑倒是颇有兴致。”
此话一讲众人皆是楞神半刻,萧宜此人说话不过脑子,简直是将叶苏木扒光了扔出来在大街上溜了一溜。
萧傅沉声道:“等她回来我亲自问一问,你莫要在此妄下定论。”
萧宜见师尊脸色不对,立马道:“这只是我的猜测。”
叶苏木回来时,萧井等人纷纷等着看她的好戏。
可惜萧傅将她独自叫进了灵药堂中,于是三个人就挤在门口,竖耳倾听。
萧傅的声音隐隐传来,“你近来可是有了什么新奇好玩之事?怎么上完晨课就不见了人影?”
叶苏木答:“没有。”声音不大不小,低沉着头,面不改色。
萧傅总觉得叶苏木给自己一种难以驾驭之势。他一摸胡须,又道:“从明日开始,你将《内经》抄写一遍,七日后交与我。”
叶苏木依旧面不改色,沉声道:“是。”
见她不肯交代,萧傅又道:“你可是想修习剑道?”
听见‘剑道’二字时,叶苏木心中一沉,有种被人扒光衣服的羞耻感。她看着萧傅片刻,最终轻轻点点头。
萧傅叹息一声,“早知我就不该收你。”
叶苏木“扑通”一声跪下,“师尊,我并无此意,只是对剑道颇感兴趣了些,修习药道才是我的本职。”
萧傅静默片刻,“那你说说《内经》二卷第三则。”
叶苏木支支吾吾片刻,她近来心思果真全然不在药修之道上。
萧傅见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叹息一声,而后道:“七日之内,抄两遍。”
“两遍?”叶苏木低声道,那《内经》足有二指之厚,七日两遍,就算她日夜不歇地抄也不一定能抄得完。
“有何问题吗?”萧傅低眸看着她。
“没有。”叶苏木从始至终没有任何表情,语气却更加地冷淡。
萧傅觉得,自己的这座小庙怕是要容不下她了。“没有问题便下去吧。”
“是,师尊。”叶苏木起身出去了。
出去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内经》开始抄写。
萧琏随后也进来了,她在叶苏木身旁坐下,看着她奋笔疾书的模样?问道:“祖父要你抄几遍?”
“两遍。”叶苏木低声道。
“你。”萧琏顿了顿,“当真想修剑道?”
叶苏木没有说话,笔尖没了墨,抬手沾了一下。
“咱们派也不是没有转修的规矩,可你若真转修了,祖父的面子往哪里挂?祖父最是在乎面子,他不会同意你转的,而且,二公子也不一定会收你。”萧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