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白色的道袍并未褪去。
叶苏木喘息着,似一条浮上水面的鱼。她被激得脊柱颤抖。脚趾蜷缩,不断揉搓着床褥。
而那撕裂的剧痛,令她额头上浸出细腻的汗,最终汇聚而下,流过那道颜色猩红的痕迹。
“二公子......”叶苏木口中唤道:“你......轻些......”
于身中万蛊情药的人而言,那样的声音简直就是催化剂,没有轻,只有重,愈发重。
“求......你......”叶苏木用泛白的指尖攥住他身上雪白的衣角,片刻之后,求饶之声被封于唇齿之间。
当他将吻向下移之后,叶苏木又道:“你......你会后悔的......”
萧闵说的话回荡在她的耳边,倾之天下,没有哪个男子不看乎女子的相貌,于是她又重复道:“你......会后悔......”
叶苏木眼眸之中已然恍惚,只觉得十分茫然、刺激、渴望。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喉咙间湿润,沙哑,尽是星火。
后来,叶苏木将目光往下移动一分,只一眼,头皮骤然发麻。可她却没有将目光收回,看着,感受着。
那一夜,漫长,刺激,失神。
她没有走,就睡在他的榻上,呼吸轻浅,将自己紧裹在被子中。
而萧岂阳像是始终未醒,反反复复地折腾人,到最后,呼吸均匀地睡过去。
辰时,晨曦微光自镂着莲池鸳鸯的窗户洒进房中,萧岂阳缓缓睁开双眼。
看见身旁的叶苏木时,他脑中骤然有白光惊闪而过,而后,他忆想起昨夜之事,脑海之中迸出五光十色的火光。
自己竟对她!怎么能!
叶苏木睁开眼睛,见身旁之人眼中的惊恐万状,以及那十分苍白的脸色,道:“我昨夜就说你会后悔的。”
萧岂阳倏地起身,他身上的白袍并未褪去多少,但沾染了不少湿黏之物。
叶苏木在被褥间转了个身,“昨夜,我的道袍被你撕碎了,你重新给我置办一身吧,否则我出不了门。”
萧岂阳极想用赤月将沾有那不明液体的道袍割下,他冷着眼眸看叶苏木一眼,想着是直接将她戳瞎好,还是令她不要看自己好。
犹豫再三之后,他还是开了口,“别看我。”
叶苏木第一次见萧岂阳的窘迫样,道:“你要换衣裳?”
“罢了。”萧岂阳心道,反正都已经......
已经怎样,他没有再想下去,似乎就连在心中想着也是一件奇耻大辱之事。
他拿了干净的道袍,将腰封解开。
叶苏木没将目光移开,自己此时此刻还赤身裸体地藏在被子里,凭什么只准你看我,我却不能看你?
于是,她目光灼灼。
萧岂阳只觉得如芒在背。
但他还是将衣衣袍褪去,他皮肤冷白,身材壮硕匀称,胸口之上,赫然有一道疤痕,那是讨伐叶氏时留下的。
“看够了吗?”萧岂阳已经重新束上腰封。
叶苏木这才移开目光,“劳烦二公子去给我置办身衣裳回来。”
萧岂阳冷哼一声,出了门去。
回来时,他手中拿的是一件白色的罗纱裙,他将衣裳掷在床上,转过了身。
叶苏木从被子中伸出手,将裙子穿上。她身量纤细,穿这罗裙倒是好看得紧。
“我会对你负责,娶你过门。”叶苏木将要走出去时,听到萧岂阳说了这么一句。
叶苏木回头看他一眼,只见他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便道:“不必,此事,二公子可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说完,走了出去。
萧琏一夜未曾安眠,见叶苏木推门进来,她立刻弹站起来,“茯苓,你可算回来了,你昨晚去哪了?”
叶苏木道:“多喝了几杯,找不到回来的路了,就当街留宿了。”
“你衣服怎么还换了?”萧琏将她拉着转了个圈,“你穿这裙子还挺好看的。”
叶苏木在床榻上坐下,昨夜可谓是一夜未眠,浑身腰酸背痛。她伸手捶着腰背,躺在床上,“我昨夜没睡好,想再睡会,用膳时你叫我一声。”
萧琏道:“你昨夜到底睡哪了?怎么还一副腰酸背痛的模样。”
叶苏木已将眼睛闭上,“露宿街头。”
“那行,你睡吧。”萧琏在床榻边坐下,看着叶苏木,忽然惊叹道:“我没有看错吧,你额头上这红痕,怎么好像颜色变淡了。”
叶苏木惊坐而起,“真的吗?”她立马跑到铜镜前。
铜镜之中光线很暗,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萧琏却坚信,“我没有看错,之前颜色是猩红的,现在看起来就只是红。”
叶苏木忽然想到先前在丛林之中,那老树根说,阴气治下,阴阳调和的话来,难道?自己额头上这红痕,真与阴气相会有关?
而今,得了阳气,红痕便渐渐散去。
“茯苓,你在想什么?”萧琏见她一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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