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依旧是魔界,可笼罩于上方的结界却不是普通的境界,是堕魔的气息。
她闯入魔界,强制打开结界,却被那结界反噬,身上被那漫天飞泄出来刺魂针切入皮肤,白衣上散落猩红。果然,堕魔的力量该是她无法估摸的,连这法术也打不开。
她唤出鸣龙剑,咬破手指滴落血于剑锋,这滴血缓慢往下流,而通体纯银的剑身随之染上深红,晕染开来竟如琥珀般通透,期间散发的红光是她不曾出现的欲望与杀心,她开了十分之一的杀阵,静静地等待着那传说中的神魔殿下。
上古天神的血祭剑,再次出现了,天空破出一道蓝紫裂痕,像有什么要爆裂出来,把不远处的打瞌睡的天官天将也震醒了,纷纷来看热闹。
她乘风提剑杀入殿内,只见一紫衣男子睡在那王座上,神色平静,他不经意的伸了个懒腰,眼里透出几分无奈。
剑速飞快,停在了距离他脖子还有一厘的位置,他却轻轻掰开那血剑,任凭手被她的阴阳戾气划破,连滴落的血都如此无所谓如此随意,旁边的魔使亦是未看她一眼。
连澈望着他,不知道为何更生气。
是气什么,气他不辞而别,气他明明懂得自己心意却未曾明确回应,是气自己吗?
“沧浔。”她挤出一个笑容。
“认识你那么久,第一次看到你开了杀阵,这么急打开结界,是急着杀谁?”沧浔也笑了笑,向她走过来,手里还抓着她的血剑。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百年,你为什么不来见我?若昭那个大魔头呢,怎么?你也和他一样变成了大魔头?”
连澈感觉到他步步逼近,却不由自主的后退,他徒手接过鸣龙剑,望见他手心落红滴了一地的血,他直接把剑直指自己心脏处,几近刺入,见此情景,她皱了皱眉头。
“来找我干嘛?”沧浔咧嘴一笑,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见他那双似明月一般的眼此刻竟如此寡淡,再无从前看她那般温柔,甚至是,多了几分厌弃。
“没什么,原来是这样。”她欲言又止,转身准备离去,步伐很快,却被他一把抓住。
她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清香,那香像是穿透了她的五脏六腑,窜入灵台,是什么让灵台忽地倒塌,连澈倒在他的怀里,渐渐失去了意识。
杀阵被破了。
沧浔在想,这个丫头,怎么就那么轻易相信他,这么凶狠的杀阵居然被他破了。他望了望她手中沾了他二人血的鸣龙剑正褪去了浓色,那丝丝杀气冲入她额间的花印,消失殆尽,剑锋变回磨砺的银锋,锋芒如初。
连澈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密不透风的地牢里,双手被铐住,身体被那索魂链绑的紧紧的。她闻到空气中还有那迷香,皱了皱眉,想要打开这禁制,可身体依旧软弱无力。
“连澈,你还是栽在了我的手里。”她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果不其然,她抬头一看,是若昭。
“真是冤家路窄,怎么,你要跟我再续前缘?是要我的身体还是要我的情?”连澈咧嘴一笑,言语间多了几分柔情。
“我要你的力量。”
若昭穿一身青蓝色,看起来人畜无害,清明如初。连他的眼眸都是那么清澈透亮,倒不像是魔。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能抢到的那便是你的,抢不到的就得服输。”连澈狠狠的瞪他,又是咧嘴一笑。
“是吗?可你都被关在这里了。”若昭轻抚上她的脸庞,动作很是很温柔,可下一步却将她的外衣褪去,只剩碎布里衣,看见她身上若隐若现的伤痕,星星点点灿若云霞,美丽又残忍。
门外跑来两个魔使,匆匆忙忙的开口:“殿下,那殿中忽然出现了一个上古凶兽,正在攻击我族的人。”
若昭皱了皱眉头说:“你说什么?”
“形势万分紧急,已经将大半的魔使伤了,左将军鹤渊正在与那凶兽对峙,可也只能撑一时半会儿,魔君你快去看看吧。”那魔使表情认真严肃,倒不像是在说假话。
若昭望了一眼她,冷冷地开口:“看好她。”
魔使点了点头说是。
连澈转动手中的法术,加强了咒语,一瞬窜去殿外。
“想不到高高在上的真神殿下,也会受如此羞辱,哈哈哈哈哈哈。”魔使的表情十分狰狞,他继续说:“百年前,我不过是杀了几个凡人,竟被你这个所谓的半生阁主印上了往生咒,每月都会发作,痛苦不堪,今日你落到我手里,倒算是因果轮回了。”
连澈看到他额头间有一个小小的花心印,的确是她下的咒,这往生咒是天庭用来惩罚那些有邪恶罪过的妖魔仙神,每月发作,被下咒的人发作时,会全身剧痛,尤其是头颅骨,宛若针扎,最后痛到昏厥,第二天再恢复正常,而且中了此咒的妖魔仙神,死后不得入轮回,若死去,便会灰飞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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