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夭走进殿内候在商研雪身旁,弓腰询问:“您病着的几日陛下遣了御医过来,听闻您醒了正在殿外候着,您可要遣她进来。还有那库房的东西已挑好了,是否还要送去给右侧卿。”
“挑好了便送去吧,顺道再送点到左侧卿那里。让殿外的御医进来吧。”商研雪扶着额从榻上起身。
“是。”春夭听此便正准备退下。“等等,让那戏子过来。”商研雪突然出声,春夭听此顿了顿脚步闻声应道。作为皇长女的贴身女官,自知该说些什么。
“殿下金安,请殿下伸手让臣为您诊脉。”
商研雪伸出皓腕,“是陛下让你来的?”
“陛下听闻殿下伤寒特遣臣来的,陛下昨日还询问臣您何时能醒来呢。”御医见商研雪询问便如实回答了。
“孤的头有些疼。”商研雪抚着额,不禁皱了皱眉。
“殿下应是感染风寒而致,殿下脉象虚浮这几日好好歇息。臣这便为您开药。”
“孤知晓了,你先退下吧。”
“臣先行告退。”
商研雪轻抚茶盏不知在想什么,直到春夭回到殿内出声才回过神来。
商研雪看到春夭身后的那人,“春夭你先退下,看看孤的药可好了。”
“是。”春夭看了身后人一眼转身退下。
“殿下招奴前来可是有何事?不想让那宫女听到是否怕她通风报信,奴听闻殿下身体抱恙,这样还能让奴侍奉吗。”男子媚眼如丝,即使一身平淡青衣也是如此摄人心魂。这种男人若是说起来便只能用尤物来形容了。
“比起来倒是红衣更称你些。”商研雪没理会他的促狭,不知为何,明明一样艳俗的颜色。但是眼前人总能不会穿出那艳俗感。
“听闻殿下要将奴留在东宫?”男子移步走到榻前低下头看着商研雪,“殿下真的想留下奴吗?”
商研雪看着面前的如玉面庞,“你是淮王府中的人,若是出了这东宫怕是横尸宫外了”
商研雪站起来盯着他,“在这宫里孤会护你周全。”
男子见她苍白的面,不禁低低的笑了。“护奴周全,殿下用什么护?用跪吗?”
“看来这宫里的消息已是这般灵通了,这东宫应是该整顿了。”
“殿下连这东宫都护不住,用什么护着奴啊。”男子抚着她的脸,低低着的声音像极了情人之间的呢喃,温柔而缱绻。
商研雪抓着男子的手,声音似是含着冰,“孤若是护着一人还是够的,若是想活下来那便乖些,孤不想救回来的人还没玩便没了。”
“殿下何必动怒,您想让奴无论在哪怎么乖都行。”男子低呷的在商研雪耳边笑起。
“眉眼真像他,可惜皮相骨却不像,你叫什么。”
“奴家不过是秦河边一戏子罢了,姓氏都是自己而起的。”
“那便叫念白吧,过去的就已与你无关。你现在便是孤宫里的人了.”商研雪听此便直接为其赐了名字。
“殿下是要收了奴家吗?”
“你想让孤收了你吗?”商研雪眼角含笑地反问。念白没想到她会反问,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殿内一时竟有些暧昧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