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人格。
“这都是赵大人过来之后着手改的,现在女子的处境已经好许多了。”之前给静姝列过清单的小丫鬟在旁轻声道。
“你叫……什么兰?”
“奴婢河兰。”
“嗯,你们赵大人,除了这个还做了些什么?”静姝点点律法书籍,问道。
河兰通文墨,显然又很喜欢赵喜,滔滔不绝说起他的事来。
静姝一边听一边翻书,间或点头算是回应。
“你们赵大人,算是个豪杰。”
河兰说完,静姝评价道。
只可惜生错了地方。
赵擎带兵打仗是把好手,但治理国家完全就是半个废物,再加上赵熙柔两次篡位,北越后方完全是乱成一团。
而今危巢之上,倒愣是叫赵喜收拾出一番规矩来。
等他有了钱有了粮食,再有时间慢慢发展,断然会把北越变成一个硬骨头。
“赵大人很好的。”河兰笑出两个酒窝,而后有些担心的问静姝,“长公主,大周还会来打北越吗?”
静姝合上律法,微笑。
“大周和北越是死仇。”
河兰颤了颤,默默退下。
一晃过了好几日,静姝每日除了召大夫过来解毒就是欺压卫遥,过的很是有条理。
眼线每日把卫遥的惨状报上来,赵擎最后那点疑虑也消了。
给他封了个府医的虚职,总算不用再给静姝当牛做马。
“赵擎,你什么意思?”
院门口,静姝死死瞪着赵擎质问。
“静姝,本王也要量才用人,卫遥医术高明,每日在你这打杂可惜了。”
封府医这事是他亲自来说的,与部族周旋了好几日,他才脱出身来,也想借这个由头见她一面。
“呵!医术再高明一肚子坏水有什么用?”静姝讽刺道:“他能背叛夜寒川,就能背叛你!”
“你胡说!”卫遥一瘸一拐的到赵擎跟前,谄媚道:“小臣一定竭尽全力为王上效力。”
“就这么定了,以后你有什么粗活找本王给你的侍卫。”
静姝眯了眯眼睛,“好啊!”
说着叫过侍卫,命令道:“把他另一条腿也给我打折!”
赵擎拦着那就说明他的确信任了,没拦着那也是卫遥杀同僚合该得的报应!
“放肆!”
侍卫们刚挪出一步的脚收回去,全都充当死人。
“谢静姝。”
他逼近她,充满野性的味道顷刻席卷了她身周。
而男人像露出獠牙的兽,仿佛下一刻就能咬断她的脖子。
“你就非要和我作对吗?”
压迫感太强,静姝很识时务的退了一步,而后道:“北越王这是哪里话?我又不是要打折您的腿。”
“本王知道我强迫你过来你心里不舒坦,但我还不是为了你?”
神他妈为了我?
静姝想着以后的计划,现在万万不能撕破脸。
忍了忍。
再忍了忍。
“为了我所以在大周散播孩子是你的流言,害我被人耻笑?为了我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把我困在这?为了我拿我的命要挟大周?”
静姝火冒三丈,满口凌厉硬生生把赵擎逼退一步。
“呵!北越王这笑话还真好笑!”
赵擎站定。
当众被训斥让他大感颜面扫地。
他咬着牙,面色冷厉,眼里充满了危险。
半晌。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动手,谢静姝的好日子要到头的时候。
赵擎说:“你如果当初答应了我和亲的提议,怎么会有这些事?”
静姝都气笑了。
“和亲?”
“我嫁给你,然后像北越的女人一样卑微的低贱的靠讨好你活着吗?”
“你觉得我这些日子没事找事对不对?”
赵擎没说话,但显然是这样认为。
“那我告诉你!若是在大周,不用我说,手底下无数的丫鬟小厮就会把事情做的明明白白,我有封地,有一个府邸的人伺候,除了皇上,没有任何人敢挑衅我,是真正的尊贵无双!”
“放着这样的日子不过,我嫁给你?我是图你的人浑身是刺不服管教,还是图你对我变态的占有欲?”
言辞如刀,滴血未见就把北越这位掌权者杀的七零八落。
若说赵擎刚才还压得住怒火,现在已经怒不可遏。
他单手提起静姝,几步之间回了屋子,把房门关的震天响。
“怎么,被踩到痛处就只会暴力,不愧是北越男人!”
她领子被揪住,整个人被按在墙上动弹不得,也没耽误嘴上嚣张。
离得近,她能清楚地听见赵擎的磨牙声。
“北越男人!呵!北越男人现在就该扒了你的衣服要了你!”
他死死按住她,低头去亲。
静姝头一侧,凶狠的咬住了他的腮帮子。
她下嘴狠,口中顷刻就出现血腥味。
赵擎一把将她扔出去,捂着脸,愤怒的瞪着她。
静姝就地一个打滚,迅速跑到床边摸出匕首。
刀刃上一抹冷色流光。
赵擎毫不在意,大步逼近,“你以为有把匕首就打得过本王?”
刀刃突然一翻,对准了静姝自己的脖子。
赵擎顿住脚。
“杀不了你还能杀我自己。”静姝声色无比的冷,“再有几天就是大周派人来探望的日子,北越王不妨猜猜,一旦我死,夜寒川盛怒之下,会用多长时间踏平北越?”
“你疯了!快放下!”
“以后少对我动歪心思!”
“本王今日只想来看看你,没想过别的!”
赵擎紧紧盯着她的手,生怕她一抖就伤了自己。
“赵擎,你在北越呼风唤雨,想睡哪个女人就睡哪个女人。我不过是一个突然出现的,恰好你感兴趣而得不到的人。”静姝冷笑一声,“你就像垂涎货柜里糖葫芦的小屁孩,越得不到的你越觉得好吃,绞尽脑汁就想去舔一口。”
“但我明白告诉你,我这个糖葫芦,你这辈子都别想舔到!”
赵擎沉着脸,到底是担心她不管不顾一刀下去,暂时退了出去。
门关了又合。
里头的人似乎放下了匕首。
也许谢静姝说的对,他没有那么爱,只是因为得不到。
但那又如何?
他就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