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就成了不清不白?”
余清央故意调笑,“那小道士若是长得面如冠玉,难保长姐……”
忽而,余琬兮阴沉的面容粲然一笑,她审视着余琬兮开口:“我只说了那是个刺客,妹妹如何知道他是道士?”
余清央原本笑盈盈的脸顿时僵硬,全然笑不出声,她方才太过得意忘形,竟然疏忽了这点。
“我……”
余琬兮凑近,看着她冷笑,“妹妹心狠手辣,想要我死于非命?”
余清央心中紧张,猛地将余琬兮推开。“我不知长姐在胡说什么!自从长姐回到侯府便处处针对我,是妹妹哪里做的不对……”
一边说,余清央一边抽泣,“还是说长姐记恨我,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嫁给鄢王,可这如何能怪我,妹妹也委屈……”
随后便失声痛哭起来,余琬兮站在一旁冷眼瞧着,心中腹诽,明明是她心狠手辣,可她一哭像是自己做了恶人。
这个妹妹真真是比南曲班子还会唱戏。
“住口。”
余老太君突如其来一声厉呵,余清央旋即停了哭声,捂着脸僵在那儿。
她在内宅数十年,今日之事如何,她再清楚不过,只是如今多方限制,许多事搬不到台面,也不能闹僵。
“琬儿回来就好,至于其他的……”余老太君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的贾嬷嬷,淡淡道:“这个妄图谋害主子的下人,杖毙。”
余清央捂着嘴倒吸了口冷气,便是周氏也心中一紧。
“老太君!老!……”
贾嬷嬷跪地求饶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生生拖走,几棍子下去,连句呜咽的声都没有,人便了气。
半晌,余老太君开口,“琬儿险些被人谋害,你作为嫡母难辞其咎,即日起你便不必管家了。”
周氏一怔,但也知道此事不是分辨的机会。
“母亲责罚的是……”
谁知老太君全然不理会,拉着余琬兮的手径直朝外院走去。
步子刚迈过石阶,余老太君回身警告:“这件事若是让我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仔细着你们的舌头。”
目光落在余清央身上,“清儿,你也该好好自省。”
余老太君杀伐决断,果断凌厉,她说定,便无人敢反驳。
回去的路上,月色清凉沉静,洒下一片银辉,余琬兮静静地跟在余老太君身后,一声不吭。
许久,余老太君才悠悠开口:“你可气我没有严惩周氏?”
余琬兮握着余老太君的手摇头轻笑,“祖母的疼爱孙女已经知足了,至于夫人与妹妹之事……父亲对颇为宠爱她们,此就算揭穿,也只是伤皮毛,倒不如警示一番,息事宁人。”
寥寥数言,余老太君颇为惊讶。
她不曾想余琬兮小小年纪竟活的这般通透,略是感慨地握紧余琬兮的手,“你就是太懂事了,罢了。”
余琬兮笑了笑,她清楚后宅之中盘根错节,要是想拔掉余清央这根毒蔓,就得证据确凿,握住她的根。
她可不会再给余清央机会,这一笔笔账,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