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说罢,余琬兮径直走进门。
站在柜前的掌柜一眼便瞧见余琬兮,容貌出众衣着不俗,虽然瞧着面生,但是想来便能猜到身份不凡。
“姑娘想看些什么,店里都是好料子!”
余琬兮打眼一瞧,绫罗绸缎、各色刺绣样式摆在眼前,瞧着便觉得眼花缭乱。
“听说到了新的布匹,能否让我瞧瞧?”
闻言,掌柜大笑,“姑娘真是消息灵通,店里昨日刚到了一批从苏州送来的绸缎,都是绣娘绣了三四个月才绣好的,金贵着呢!”
掌柜边说边引余琬兮朝一旁走去,掀了架子上盖着的红布,台面上摆了数十匹绸缎。
余琬兮细细打量,新进的料子果真不错。
单说丝线刺绣便十分精致,比起方才放在外面的料子,这些的确出众,便是余琬兮也觉得甚是满意。
末了,一匹雪青色的缎子落入她眼中,雪青色的蚕丝线混了银丝,在微光的照耀下泛着熠熠光泽。
余琬兮伸手去拿,碰巧另一只手也正好拿到。
抬眸,余琬兮的目光正好迎上来人,一群裙衫似春花艳丽的富家小姐,被她们簇拥着的正是余清央,望见她时余清央也愣了一愣。
随后她便露出她毫无破绽的微笑,笑吟吟道:“真是巧,长姐也在。”
“长姐?”温若若娥眉微蹙,打量了余琬兮一番。
手里拽着布匹,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看向余清央,“她就是你说的那个从乡下接回来的野丫头?”
闻言,余清央皱眉娇嗔道:“若若,你说什么呢,她是我的长姐,可不是什么乡下野丫头。”
温若若嗤之以鼻,“乡下长大不就是野丫头吗,野丫头也配用这么好的料子?我看你还是让给我吧。”
说罢温若若便要从余琬兮手里夺,却被余琬兮紧紧按着。
“先到先得,它是我的。”
温若若拉了半天也拉不动,顿时恼怒,“你个野丫头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永昌伯爵府的三小姐,我长姐可是将来的太子妃!”
余琬兮心中暗笑,这太子难不成是黄金堆的?怎的人人都要做太子妃。
她柳眉一挑,语气好不客气,“我管你什么,今日这锦缎,我要定了。”
“你!”温若若气的面红耳赤,“就算你要,你买得起吗?这锦缎可不是什么杂七杂八的玩意儿!”
余琬兮轻笑,“这有什么买不起的,琉儿,付账!”
可站在身后的琉儿却犹豫许久,伏在余琬兮耳边低声道:“大小姐,此番出来我们没带那么多银子……”
此话一出,余琬兮略显尴尬。
没想到堂堂侯府大小姐,竟然被一匹锦缎下了脸面。
见余琬兮踯躅不语,一旁站着观戏的余清央徐徐开口:“长姐若是银子不够,妹妹这里有,长姐可拿去应急。”
“清央,你就是心太善才总是被她欺负,她一个乡下野丫头没钱买就是没钱买,你给钱她也没穿金贵衣服的资格!”
温若若言辞尖酸刻薄,她越是与余琬兮争锋相对,余清央心中便越是欢喜。
忽而,门外传来一低沉男声:“堂堂鄢王妃,岂容你一个小小伯爵府的小姐在她面前撒野。”
众人一愣,闻声望去,郑卓沨身着墨蓝色锦衣直裰站在门前,眼神冷凝,气势逼仄。
余琬兮看着男子的面容,只张着嘴,全然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