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的漂亮眼睛不傻啊!
东方九鸢嗤笑:“难怪!”也就只有这个被所有人忽略的傻子才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随意活动而不被怀疑。
“东方九鸢!从你杀我父亲开始,每一天每一刻我都在想要怎么弄死你,让你也尝尝丧亲之痛,皇天不负有心人,今日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就要陨落于此了。”萧鸣眼底的恨意翻涌。
东方九鸢慵懒的勾了勾唇角,浅浅的弧度带着摄入的冷意:“那还真是难为你了,在杀父仇人的身边忍耐这么久,这装起傻来是一点也不含糊,看着本宫安然这么久,居然还能隐而不发,本宫都不舍得杀了你了呢。”
“哼,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于安侯冷哼一声,挑眉道:“对了,公主殿下还不知道吧,有人传信那个因为你一席话而被陛下流放边疆的铭王殿下在流放途中身染疟疾,不幸身亡了,公主殿下这神一般的操作,还真是让本侯拍手称快呢!”
“于安侯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是越来越厉害了,御城是连天花都能避免的人,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身染疟疾而死。”太后终于掀起了眼皮,目光冷清的看着得意忘形的于安侯:“怕是你们策划了他的死吧!”
于安侯上下打量着这个雍容华贵的女人,露出一抹狠戾:“太后不愧是太后,一针见血啊,不错,从东方御城离京开始我们就派了人暗杀他,要想获得骁骑营的兵权,他非死不可。”
说来东方御城还真是难缠呢,出了幽渡口他们的人就动了手,足足暗杀了数次方才取了他性命,皇家的人都是这般的命硬呢。
东方九鸢面露烦躁:“所以虞乐兮其实并不是死在四哥的手上,四哥的那一脚只是让她暂时陷入了昏迷,在虞乐陵带走晕倒的虞乐兮之后,你们在他们回虞府的路上或者是在虞府亲手杀了她,虞乐陵就是杀死虞乐兮这重要的一环,毕竟谁也不会怀疑他,虞乐陵,虞家嫡子会去杀害他的嫡亲姐姐。”
不得不说虞乐陵看着温文尔雅,一身的书生气质,着实让人看不出来这儒雅的外表之下藏着这么一颗野心。
于安侯勾唇一笑:“殿下此时知道可是太晚了些,”面色一戾,往后退了几步挥手道:“一个不留!”
无数的士兵暂时将晕死过去的人扔到地上,前方之人举着盾牌,后方之人手握长刀,再之后就是手握长矛的人,将她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住,挥舞着刀剑一步一步的紧缩。
进可攻,退可守!这简直就是拿着战场上对阵杀敌那一套来对付整个公主府。
“萧鸣,本小姐对你这么好,没想到你这么坑我?”欧阳银措看着不断逼近长矛,心上发寒。
“侯爷!”萧鸣看向于安侯,眼中有几分祈求。
东方九鸢一脸怪异的看着欧阳银措,
东方九鸢抹了一把脸,扭头看向瑶姬:“守好她们!”
“放心吧殿下!”瑶姬临危受命,老老实实的用自己娇小的身体将太后和启嬷嬷揽在身后,警惕的看着手持长枪的士兵,慢慢的退至屋内,关上了大门。
太后不忘担忧的嘱咐道:“乖乖你要小心啊!”
东方九鸢一改之前的漫不经心,一步步的踩着铺满红绸的地面,那把刚得的剑,立于身侧,面上邪邪的笑着,带着恶魔索命般的气势。
可若是仔细看,便能够看出她眼底那抹深邃。
于安侯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闯她公主府,那么只能说明宫内出现了宫变,公主府被袭,怕是现在整个京都不安宁了。
东方九鸢一步步的往前走,围着的士兵被她这股惊人的气势逼退了数步。
直至将所有人逼退离房门数米。
萧鸣头侧靠在于安侯的怀里,眼中闪过恨意,他的一切都是被这个清高的女人给毁了的,他忍辱负重整整四年,他是恨白羽,但他更恨东方九鸢,本来他马上就能脱离肮脏的生活了,却又被她一手给摧毁,没有什么事是让人在看到希望的那一刻,却被人迫使着彻底走向绝望。
现在,他什么都不求了,他只要她死,只要她死!
“杀……”
刚说一个字,一把匕首突然朝着他的脸袭来,那张俊美白皙的脸赫然出现了一条细小的血痕。
这突然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因着扔匕首的欧阳银措没什么准心,所以只堪堪擦破了萧鸣的脸颊。
萧鸣是最没反应过来的那一个,血珠从伤口浸出,他伸手摸了摸,随后面色变得格外复杂。”
萧鸣浑身一震,咬着牙根,狠狠的擦掉了脸上的血迹:“既然如此,你也没有必要再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话音落,战斗才真正的拉开,东方九鸢立于门前,有神兵在手的她,下手比平日要狠戾的多,招招过手便是要人性命。
剑气处处透着寒气,所过之处,倾倒一片,伤口均是冒着冰霜寒气。
莫约半柱香的时间,欧阳银措听着外面打斗的声音渐停,伸手戳破了门纸,看向外面。
只见那一袭红衣的女子,手持一柄寒剑,一步步的踩着鲜血混杂的地面,跨过尸体一步步的逼近被数十人保护着的于安侯和萧鸣。
她果然胜了!毫不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