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要全歼敌人,所以一个人都不能跑,而那个夏屿却有着筑基巅峰的修为,他要跑很难留,所以那就只好上来干掉他了。
风还在吹,雨还在下。
冰凉的雨滴砸在陈元槐的鬼甲面罩上,冲刷着那杀戮后所留下来的证据,滴滴雨水更是顺着其脖颈流入了他的胸膛之中,感受着那丝丝冰冷的寒意,陈元槐眼中的杀意不由得褪去几分。
军营中,兵器撞击发出金石之音不绝于耳,到处都是残肢碎骨,马蹄奔踏之处,更是震起无数猩红的臭水。
军营内的一万灵玄城士兵面对虎丘城的七千浮屠铁骑,更本没有还手之力,这一万士兵在灵玄城可称精锐,但是他们面对的是在精神战场刻苦训练的浮屠铁骑。
就好像一万二线警备部队对战七千一线野战部队,这里面的差距犹如云泥之别。
虽然苍元郡作为抗击妖蛮的第一线,其郡内士兵按理说都应该是精锐中的精锐,可惜就在四年前,也就是殷拓十九岁的时候,陈燕青与宝器宗决战,这一战牵连的势力太多,导致南北两部的实力都损失不少。
这也就算了,可是就在宝器宗惨胜的时候,草原蛮子又来了,这一战可以说直接打残了苍元郡的军事实力,不要宝器宗他们也不会求救,导致殷拓苟且偷生下来。
两次大战,直接耗光了苍元郡的底子,这一战后,苍元郡内再无争端。不是不想争,而是真的已经打不起来了。短短四年,灵玄城不像殷拓有挂,根本建立不了一支精锐中的精锐。
不是谁都能像殷拓一样弄来大批的武器装备,也不是谁都有殷拓的万界祭坛,可以弄来精神战场,还有顶级的战兵训练之法。
种种加持下,就造成了如今的这般模样。
七千浮屠铁骑吹枯拉朽般冲灭了一万灵玄城的精锐,这军营之中,已血流成河,遍地尸骸。虽偶有反抗,但是已无足轻重,因为他们改变不了结局。
“给我滚,你们这群杂碎!滚开啊!”
陈元槐目光一撇,便发现了夏屿想要逃走,却被七八个浮屠铁骑给缠住了,地上还躺着两三个已经没有生息的浮屠骑兵。
陈元槐没有多说什么,既然参军了,那就生死由天!只是他那猩红的眼眸,在这雨夜之中显得格外的杀气腾腾。
“驾~”
一声轻喝,胯下三阶中品黑魇马便如一团黑色烈火一般,喘着粗重的鼻息,驮着面色平静的陈元槐向着夏屿冲去。
此时的夏屿早已没有往日的精致,一头长发杂乱无章的披在肩上,昔日白皙俊美的脸庞上如今已满是泥污,他每天都要精心打理的胡须此时也早已是沾满了血泥。
他目光恐惧的看着周围一众面无异色的浮屠铁骑,手中的长剑四处挥舞着,就好像一个小孩舞着手中武器,想要吓退周围的大人一般,尤其是这些大人手中还有武器。
夏屿他怕了,因为投降的人也都被这群杂碎给毫不留情的斩杀了,说明他们是想一个不留,他后悔了,他就不应该来,他想要回到灵玄城,以后再也不想看到这群家伙。
可惜,这个愿望也只能成为愿望。
因为陈元槐接令的是片甲不留,所以就一个不能留。
当一只狰狞的巍巍青铜战车再次出现在空中,陈元槐手持戮神槊,踏在青铜战车上,血煞之力纵横交织,与那只青铜战车融为一体后,这场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六千多浮屠铁骑来的快,走的也快,只留下硝烟弥漫,血流成河的一座尸营。
而这时的平丘城战争也已然打响。
陷阵虎贲军的三支部队,火神营,破山营和虎丘营也已沐浴着风雨,向着警备森严的宝器宗军营发起了冲锋。
先是弓弩压射,使得营内的一众宝器宗士卒难以抬头,刚开始还有几个筑基修士不信邪,非要升起来试一试,结果便遭受到虎神巨弩和银狼大弩的点名,死了几个筑基修士后,就看见宝器宗的军营内再也没有人敢飞起来了。
而营内的宝器宗士兵更是苦不堪言,不仅要躲避箭矢的抛射,还要时不时小心黑虎抛石机和破山投石炮所发出的炮弹。
这玩意可不像箭矢,扎了一箭也就扎了,这玩意的威力可是极其巨大的,碰着就是伤筋动骨,挨着就是死无全尸。
为了这次大战,殷拓根本没有从虎丘城内调集过来,因为体型太过于显目,要是让敌人有了防范就不好了。
所以直接在平丘城购买了十辆黑虎抛石机,一辆价格是388,十辆就是3880枚万界点。
然后又购买了一辆破山投石炮和两辆地煞冲撞车,也就是28000枚万界点。
虽然多耗了一些万界点,但是效果吗也是立竿见影,这宝器宗军营的一众家伙直接给干懵逼了。他们是出去也不敢出去,躲也没地方躲,憋屈死了。只能希望掌门师兄赶紧过来,一掌灭尽敌人,好让他们出口恶气。
营外的冲锋还在继续,一众虎贲军士卒沐浴着风雨,推着地煞冲撞车不断的向着营门发起进攻,而每随着地煞冲撞车撞击一下营门,其门上刻画的灵纹便会闪烁一下,丝丝缕缕的黑色地煞之气更是浸入其中,污染着这些阵法灵纹。
而这时的褚彪也率领着七百陷阵虎贲营疾速奔驰来到了一处地方,正紧紧的等待着受伤的猎物仓皇投入罗网之中,然后给予他必杀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