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是。”
总算让离月收下了那只镯子,她暗自松了口气。早知道这镯子是盛卿禾最爱的一只就不挑这只送了,害的自己差点没送出去。
回过神来后,陆宛之觉得有点口渴,便端起了茶杯,满足的啜了一口茶汤。
“你那个什么国色牡丹图绣好了么?一天到晚就这么悠闲。”萧穆然抬脚进来,语气冷淡的问。
陆宛之听到这瘆人的声音时被吓的一哆嗦,狠狠地呛了一口茶,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劲来。
抬头看见来人后,她先侧过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今儿可真是不吉利,萧冰块也赶着来找自己麻烦。
“没呢,那么大一幅图,换你你能绣完啊?”她翻身起来没好气的回。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又小声的补了一句。
萧穆然瞪了她一眼,一脸嫌弃:“你该不是绣不出来了吧?”
她一听就乐了,顺着继续呛:“你行你去绣啊。”
“......”
对面人的脸瞬间黑了,好像下一秒就能把她给吃了。
陆宛之依旧不怕死的昂了昂头,一脸的挑衅。
萧穆然牙缝里吐出来几个字后转身便走了,头都没回一下。
他说:“要不是母后得知牡丹图的事情十分开心,催我来问问的话我才不稀罕问你一个字!”
“哦。”
鬼才信你这么烂的借口!陆宛之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冲着那人疾步离开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每次都是说什么母后,上上上次来抢我床睡是因为母后,上上次来骂我溜出去看戏喝茶也是因为母后,上次我多吃了一碟子玫瑰酥饼又来训我一顿还是因为母后,”陆宛之愤愤的说,咬牙切齿的恨不得锤萧穆然两拳,“母后可真闲,一天到晚什么也不做净盯着我的衣食起居了!”
她气的冲着房门大喊:“想找我麻烦就直说,每次都拿母后当借口,真是无聊至及!幼稚鬼!啊啊啊啊啊啊!”
陆宛之真心觉得萧穆然就是个瘟神,整天像被人欠了一百两金子不还的苦主一样,盛卿禾真是眼睛瞎了才嫁给他!自己也是倒霉催的,偏偏借上了太子妃的身子,跑又跑不了,真是有苦都说不出。
她气哼哼的坐在了凳子上,满心的不忿无处宣泄,只好一面抬起右手上下轻抚胸口,一面深呼吸,嘴里还自我欺骗似的喃喃着:“我不生气,不生气,不跟他一般见识......”
十分努力的自我洗脑了半天,她还是觉得憋了一肚子火,实在是没办法欺骗自己,就索性偷偷的溜到街上闲逛散心去了。
陆宛之在街上东逛逛西看看,一会儿跑去看捏糖人的师傅吹猴子,一会儿又立在街边看杂耍,她目光所及之处都觉得很是新鲜好玩,才没一会儿就把萧穆然那档子事儿抛到了脑后,一头扎进点心铺子里,乐乐呵呵的流连在各式各样新奇的蜜饯点心里,一直买到天快黑才不情不愿的拎着点心蜜饯往家回。
接下来的几天里,她都默默留意着离月的状态。最近的离月神情恍惚,总是无精打采的,前天失手摔破了一个雕翠琉璃瓶,昨个又搞错了赏给官眷夫人的赏赐,晕晕乎乎的站都站不稳,看来这事儿与她没什么关系。她手里存着那一包的五苓散就是解药,若她是下毒之人的话她不会不知道的,何苦接二连三的出状况,每次都是吓得是直哆嗦。
陆宛之试探完毕后,便收回来了镯子,悄悄的在蜜浇芙蓉糕里放了一点五苓散赏给了离月。
那只镯子在绿棉里放了一夜,早就已经沾染上了郁金香和雷公藤的汁液,一旦长时间的接触自然就会有中毒反应。她陆宛之到底不是原主,委实是不能随意的判定离月是否忠心,她谁也不能轻易的相信,只能这么稍微试探了一下,现下她倒是可以放心了,至少离月不是下毒之人。
不消一刻,离月便好像注入里一丝元神似的恢复过来了。缓过来后她一下跪在了陆宛之面前,说要请罪,神情悲戚,眼泪珠子跟断了线一样的往下滚,啪嗒啪嗒的滴落在陆宛之的脚边。她连忙伸手将离月扶了起来,虽然嘴上并没有多说什么,可她心里知道自己和离月的距离彻底拉近了,她成为了自己在这世上第一个相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