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选择要和他演戏,就是在自己的心里埋下了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炸弹。
对于这件事情,陆宛之一直是处于一个很纠结的状态,她这一方面会觉得自己不应该和他演戏,另一方面又觉得不得不和他演戏,她倒是想喝别人演,但是也演不下去啊。
每次对着萧穆然的那一张脸,她就又爱又恨。
最近的一段日子里,陆宛之和萧穆然闹了一点儿别扭,是真的闹别扭,两个人谁也不理谁,很像小朋友之间过家家,说生气就生气,说冷战就冷战。
起因是什么呢?陆宛之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有一天,非常突然,萧穆然就开始闷闷不乐,话变得很少,起先陆宛之还有一些莫名其妙,觉得萧穆然真是脑子有病,但是时间久了,她心里也升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萧穆然究竟是怎么了?
陆宛之在心里问,她真的不知道,萧穆然这是又在抽什么风,突然一下就不说话,突然一下就好像自己欠了他一百两银子一样,让她真的很莫名其妙。
按照陆宛之这个暴脾气,她心里的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但是气了几天,她自己便开始想,萧穆然究竟是怎么了?
她真的是满头问号,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都已经开始不管和自己的盟约了,两个人现在又恢复了以前有点冷冰冰的状态,当然,在外人面前,两个人还是顾及一下的,尽量的在继续演戏。
但是就连张楚宁都看了出来,她总是眨巴着大眼睛,眼睛滴溜溜的在两个人之间转悠,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很是好奇。
说实话,张楚宁的心里是有点开心的,但是又觉得不应该开心,反正就是心里处于一个很纠结的状态。
她是真的很喜欢萧穆然,从很小很小的时候。
张侍郎在朝廷中沉浮了几十年,算是朝中难得的德高望重的老人。
而张楚宁也是从小就在京城里长大,她在很小的时候随着父母进宫,见到萧穆然以后,就觉得这个哥哥长得真是眉清目秀,心中十分欢喜。
那个时候,她像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朋友,在宫里跟着父亲母亲也不知道该做什么,突然来到皇宫里,她一个小朋友自然是对这么个新奇的地方感到什么好奇。
但是在进攻之前,父母再三的告诫她,一定一定要遵守规矩,不能在皇宫里作出什么些不礼貌的事情。
她的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在皇宫的装潢里转,她从来没来过皇宫,所以对皇宫的布置十分好奇,可是父母是不允许她自己一个人乱跑的,还好,那个时候旁边有一个小男孩,她只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与她年纪有些相仿的小男孩的身上。
他看着很是高冷,像是万年不化的冰山,靠近他几步就会被冻得直哆嗦,但是,按照现在的状况,她又只能求助这个唯一的希望。
幸亏,这个小男孩最终还是带她一起出去了,两个人去御花园转了一趟,带着她去皇宫里能逛的地方都逛了一圈儿,张楚宁从那个时候就觉得,这个男孩在他的心里都发着光。
随后的日子里,她都十分期待和父母一起进宫,她很想再见到那个小男孩,因为年纪小的缘故,她一直不知道萧穆然是太子的身份,所以总是找他说话,让他带自己玩儿。
但是那个小男孩儿却不像她这一般,总是冷冰冰的的,都不愿意正眼看她,可是因为上次他带着自己参观皇宫的缘故,张楚宁对他特别喜欢,就总想找他玩儿,总想跟着他。
可是次数多了,萧穆然就表现出来一个烦她的表情,张楚宁依旧是甘之如饴,后来,一直等到她长大,也再没能和萧穆然说上一句话。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知道萧穆然是太子的事情了,自从她知道小男孩是太子殿下以后,心里就更加有了一层爱慕之心,可是也正是因为小男孩的太子身份,才让她再也没有机会和他多说一句话。
此后的日子里,张楚宁只能在一些家宴上看到他,远远的就那么望着他,却不能走上前去,说一句话。
因为尊卑有别,男女有别,如果她贸然上前,就会被人指手画脚,说是不安分不老实。
就这样,萧穆然在她的心里扎了根,逐渐成为了一棵参天大树,是一个可望而永远不可及的人。
等到萧穆然要立太子妃的那一年,张楚宁跑到父亲面前,苦苦的哀求了父亲,想让父亲给自己争取一下,可是父亲却不愿意。
张侍郎是宫中为数不多的中立人物,他为人圆滑,对于各方势力都是不接触,不得罪的态度,所以在朝中混的如鱼得水,也没有被人当作眼中钉。
张楚宁原本以为父亲是会答应自己做太子妃的,因为这是很多大臣做梦都想不到的好事儿,那可是未来的国母,是皇后。但是父亲却完全持有不一样的态度,他认为做太子妃是一个很不好的事情,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以内。
纵然是张楚宁苦苦的哀求了好几天,张侍郎都丝毫没有心软,他只是淡淡的让张母把她给架了回去,然后把她关在了房间里,任何人都不准放她出来,也不准和他见面。
张楚宁被父亲的这一举动给激怒了,她实在是不懂为什么父亲非要这么做,他明明知道自己是爱慕太子殿下的,却怎么都不肯为她争取争取,反倒是还回过头来怪她,说她在想好事。
结果,被关了的这些天里,她完全与世隔绝,等到父亲把她放出来的时候,她才从下人的嘴里得知,太子已经立了太子妃,是盛将军的女儿,盛卿禾。
当她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觉得天都要塌了,要不是身后有丫鬟扶着她,她就要摔在地上了。
她急冲冲的跑去质问父亲,想让父亲跟自己说一个明白,可是父亲却是冷冷清清的,并不打算和她解释太多,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也便不再提这个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