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耽搁,仅仅花了五天的时间,就快马到达了大都城,他站在大都城的街头巷尾,终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隔绝,站在依旧繁荣如昔的国色天香楼前,看着那一处笙歌哗然,朦胧间便想起自己两年前初次来到大都城,也是站在这里。
街头的角落里,一群五六岁的孩子围着一个担着架子的货郎,拿着铜板找货郎买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那些孩子脸上洋溢的笑脸,让韩爷露出微微的笑容。
但他的笑容,却在面具之下,谁也不曾看到。
小绿子这些日子四处搜罗能歌善舞之人,准备在施醉卿冥诞的那一日,跳给施醉卿的亡灵看,让施醉卿也乐一乐。
韩爷让卿儿在人前露了一手,便被小绿子看上了,小绿子找上了韩爷,编了一个游历四方的歌舞团身份,小绿子很郑重的对韩爷说:“咱们千岁爷最是喜欢独特新颖能发人深思的东西,你可给咱家夸下了这海口,要是咱们千岁爷不满意,仔细留了你的小命下去伺候。”
韩爷连连陪着笑保证,问:“敢问绿公公,你可觉得,这脱|衣舞算不算的新颖独特,发人深思?”
“脱|衣舞?”,小绿子目光斜了斜,“这独特新颖倒还算得上,怎么就发人深省了?”
“绿公公你想想,这衣裳一脱,几斤几两一目了然,千岁爷饱了眼福不说,还能明白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韩爷抬头挺胸,无比憧憬的目视远方,“脱,是一种高雅的艺术,是一种植入人们灵魂深处的原始追求。”
小绿子手中的拂尘差点就给抖落了,他仔细打量眼前的男子,倒垂的三角眼眯了眯眼,“给咱家把你的面具摘了。”
韩爷眉头微微挑了挑,小绿子道:“这千岁府,岂是人人都可以进去的?把你的面具摘了,咱家不看个子丑寅卯,你们想要进千岁府,那也是痴人说梦。”
“小的长得独特新颖了一些,怕是让绿公公有些接受不了。”
小绿子眼睛一瞪,根本毫无选择的余地,“摘了。”
韩爷无奈,只好将面具给摘了,那张青墨色的面具一落下,看惯了美人儿的小绿子差点就扶着自己的心肝儿呕吐。
“大胆,你这等丑冒,岂能进千岁府去污了咱们千岁府的眼,不行不行,咱家要换人,换人——”
这次的表演,韩爷也要出席,小绿子自己都看不下去那张脸,到时候别说寂璟敖了,寂璟敖铁定以为他是对施醉卿不敬,弄了这么个丑人来膈应施醉卿,到时候他这个绿公公,就要成了龟公公了。
“绿公公,小的丑,可你不能否认,小的丑的也有艺术价值,千岁爷不就是喜欢这样标新立异的?”,韩爷无奈的覆上了面具,这次说话正经了一点,“绿公公,小的只在幕后弹个琴而已,碍不着绿公公什么事儿,还请绿公公通融通融……要不,小的就不要绿公公的赏钱了,只绿公公能让小的进千岁府开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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