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近来一切都好,有劳皇后娘娘关怀。”靖云蒻敛着眸子,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神情显得很羞赧,末了又很艰涩地叹了一口气。
冯秋月笑着问:“怎么了?可是他闹得你身子不爽利了?不过小孩子都是这样,本宫生大公主的时候也是如此,吃了很多苦头。”
“孩儿很听话的。”靖云蒻摇了摇头,“只是王爷如今出征在外,府中臣妾一人掌权,又总是遇见闹心事,实在是精力匮乏,想来是孩子遭了苦头。”
当即,冯秋月便摆出一副慈母的样子,等着靖云蒻继续说下去。
靖云蒻咬了咬唇,又摸了摸小腹,才慢慢道:“臣妾不知这话当讲不当讲,可若是不讲,便是任由旁人辱了宣王府的名声,若是再有些嘴碎的,兴许还要牵扯在皇后娘娘头上来。”
她这样卖关子,冯秋月倒是真的有些好奇了,和善道:“你尽管说就是了,本宫替你做主。”
“是这样的,王爷有一旧友名唤璇儿,是个姑娘便一直养在宣王府,可是前两日臣妾听丫鬟说那璇儿不守本分。”靖云蒻故作犹豫,抬眼悄悄看冯秋月,才小声补充,“那璇儿竟然去南风馆那样的地方,想来皇后娘娘也不晓得那是什么地方,臣妾本也是不晓得的,可后来听人说……那南风馆,里头全是男妓,就如同女子一般卖身。”
闻言,冯秋月当即眉心一跳,遏制着自己的火气没发作。
靖云蒻还嫌不够,视若无睹似的继续道:“那种地方岂是清白姑娘能去的呀,就因为璇儿,臣妾便是上街都能听到她的名字,连带着宣王府也遭罪,更有甚者不分青红皂白说是皇室没一个好东西,臣妾心下想着这骂到皇室头上了,哪里还是小事。”
这话算是火上浇油,平民百姓竟敢嘴碎皇室?冯秋月简直气得不轻,冷笑着朝外头喊了一声:“来人,去宣王府,给本宫拿下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靖云蒻像是被吓住似了的,忙不迭便要往地上跪,低声求情:“皇后娘娘息怒,这件事未必是璇儿的错,许是……许是那里的男子勾引璇儿,璇儿只是一时没有忍住诱惑才会铸成大错,还请皇后娘娘饶她一命。”
冯秋月置若罔闻似的,扯着红唇冷笑道:“勾引?若不是她自己不检点去了那种地方,难不成南风馆里的人都上大街来拉客了?”
皇后震怒,靖云蒻的目的也达到了,跪在地上故作害怕止不住的抖着肩膀,然后一句话再也不敢劝。
“皇后娘娘,宣王妃身边的小厮求见。”
外头高喊了一声,很快便进来一个小厮打扮的年轻男孩,年纪不大,约莫只有十六七岁。
那小童一见皇后便规规矩矩行了个跪拜大礼,高声道:“小的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小的是宣王府守门的,那璇儿姑娘三更半夜回府确实是有一段时间了,还请皇后娘娘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