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的可能,若皇帝是北逸轩,想来撕破脸皮不立皇后为太后这件事情他都有可能干得出来,她如何不焦急。
“你怕什么?北逸轩的手伸不到那么长,你若当真有心让你那二皇弟当上这云海的皇弟,有这功夫在本宫这边诉苦,不如去吹点耳边风,让他动些心思,不比你现在有意义的多?”冯秋月摆了摆手,让北逸冰退下去,阖上眼一副困倦的模样。
北逸轩气得跳脚,不满道:“母后!儿臣到底要说些什么您才会意识到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啊,便是父皇什么都不知道,可是百姓知道啊,若是北逸繁继任皇帝,天下又有谁能服气一个毫无作为的皇帝呢?都是您,若不是您当初非要让北逸轩上阵,他现在也不会如此得民心。”
“怨本宫?当初不是你嫌北逸轩碍手碍脚耽误咱们的计划吗?现下发生了你没法子预料的事情,便全都赖在本宫头上了?错处全是本宫的?”
“母后,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下去!”
北逸冰话都没来得及说上两句,见冯秋月这样也只好恨恨离开。她迈过皇后宫殿门槛的那一刹,心头的恶意如蜿蜒的藤蔓肆意生长,盘踞着整颗心脏。
她没有回自己的寝宫,而是遣散了周围四下侍奉的宫人,只身去了相反的方向。
丧钟鸣响——皇帝殁了。
靖云蒻在宣王府得知这个消息时当即便愣住了,她手中还捏着那日北逸轩送回来的书信细细看着,听见宫里来了个小太监,哭丧着脸说皇帝殁了,劳请宣王妃进宫一趟。
她知道这其中的不对劲。皇帝的药一直都是自己配置的,虽说先前已然晓得他体内毒素复杂难解,但至少解了个七七八八也不会伤及性命了,但现下来看,皇帝忽然暴毙,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
而这其中最大的可能,便是宫中的人。而宫中的人,对皇位有如此执念的,便只有大公主和北逸冰了。
纵然北逸繁在她面前说过皇位这件事情,但此刻北逸繁尚在二皇子府中,他没有理由也没有时间可以去做这件事情。至于三皇子,她虽然看不透,但三皇子的肢体已经限制了他的活动,大抵也没有这个可能。
“灵沫,替我更衣,马上进宫一趟。”靖云蒻放下手中的信纸,微眯了眼看向小太监离去的方向,心中有了些许思绪。
“王妃可是要进宫去查真相?”灵沫在一边好奇问。她得知皇帝殁了的消息自然也不敢轻信,宫中的太监来请王妃进宫是一回事,可王妃想要主动进宫,那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对,我要查一查这其中的真相。”靖云蒻点了点头,神色郑重。
若是她进宫得早,兴许还能查一查皇帝到底因什么而死,但若是连龙体都有人敢动手脚,那么皇帝忽然殁了这件事,必然也是有人从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