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想跟您见一面。”
朱百济一脸期盼地说道:“要是您方便的话,能和家师见一面吗?”
江辰浩不愿再节外生枝,立即回绝道,“没空。”
见江辰浩要离开,朱百济赶紧拉住了他,“江先生先别急着走啊!”
“您就赏个脸吧,我师父就是想跟您见一面,毕竟我那副金针都给您了……”
正要离开的江辰浩闻言脚步一滞,停了下来。
似乎是这个道理。
毕竟自己拿了人家祖传的金针,要是连见个面这样的小事都不答应,那未免显得自己太不讲情面了。
想到这里,江辰浩还是同意了,跟朱百济一起上了车。
两人在车上简单交谈了几句,江辰浩也了解到一些关于朱百济的师父的信息,这个罗荣是位十分有权威的名医,中医界还给他取了个外号:医痴。
只不过罗老先生早已退休在家颐养天年了。
两人很快便到了罗家,走到门口的时候,朱百济忽然停下来特意嘱咐道:“江先生,我师父脾气有些急躁,要是有什么地方惹到您了,还请您给我一份薄面多多担待。”
“知道了。”江辰浩答应的十分爽快,心想拿人手短,就算看在这副针的份上我也不会计较。
见江辰浩答应了,朱百济这才进去跟老师通报,随后便将江辰浩带进了屋。
江辰浩一进门便看见一位满头银发却神采奕奕的老者正在客厅品茶。
江辰浩刚想打招呼说几句场面话,可罗荣却放下手中的茶杯,凌厉的眼神从江辰浩脸上扫过:“听我徒弟说你让一位老太起死回生了?”
江辰浩见这人语气不善也就不客气了,“没错。”
罗荣闻言眯了眯眼睛,轻轻摇着头说道,“我不信。”
“虽说古时也有不少医活死人的传闻,但说到底也只是坊间传闻,没有依据并不可信。”
“距今能查到史料的便只有魏晋时期的孙思邈,在他手下创造了二十四项医学奇迹,也的确曾经让人死而复生。”
“孙思邈被人尊称药王,一代奇才,对各种秘术也有研究,是医届的开山鼻祖。”
“但他享年一百四十岁,也是在百岁后才创造了医活死人的奇迹,而你现在这么年轻,却能依靠极其高超的针灸之术令人死而复生,恕我实在不能相信。”
听了老者的一番话,江辰浩不免在心中暗叹,这个罗荣不愧是医痴,这一番剖析引经据典,有理有据,可见其医学知识贮备有多强大,这让江辰浩对他不免有了几分敬意。
“那我想请问罗老先生,如何你才愿意相信呢?”江辰浩反将一军道。
“我想考考你的只是理论,医经和医理。”
罗荣目光炯炯地看着他:“所谓脉象分缓急,是何意?”
江辰浩略微思索几秒,便想到这老头是在用扁鹊所写的医经给自己出题,看来他也是想探探自己的底。
“此论出自扁鹊所书的《难经》,所谓脉象初诊脉有如三菽,分缓急,肺部则与皮毛所连……”
这些医书上的理论对他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直接就把原文背了一遍。
罗荣闻言眼中闪烁着惊异的光,又继续追问道:“肺引人咳喘,何解?”
“这就更容易了。”
江辰浩神色轻松地说道:“《黄帝内经》的素问一章有记载,人之身体,各器官皆引人咳喘,非肺独因,皮毛受寒,邪气由表及里……”
见江辰浩能将如此晦涩难懂的医经都能随口道来,表情还十分轻松,罗荣有些不服,又站起来指着他问道:“还有一问,脉象有十变,又是何意?”
江辰浩依旧回答地十分流畅:“脉象多变,若心脉急促,则为肝脏有异,若脉象微急,则肝胆有变……”
“等一下。”
江辰浩说着突然停了下来,“罗老先生,您一下问我这么多问题,难不成是想让我背出一整本医经?”
“我……”罗荣闻言一愣,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这个年轻人。
非但通晓古今典籍,各种晦涩难懂的医学理论也是信手拈来,如此惊人的本领,实在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