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见此,不禁略显为难,他昨夜才决定利用永辉公主来对付欧阳明月,却不想竟然就这么一个照面之间,永辉公主竟然就要被欧阳明月弄出了王都。
想来想去,楚王又觉得有些犹豫,他犹豫着到底是拼着命把永辉公主留下,还是顺了欧阳明月的意让他得逞,留下吧,楚王又担心牵连到自己,不留吧,他又不舍不得这么个难得的翻身机会。
与楚王的犹豫不决相反,楚汐却是上前一步抱拳请命:“臣愿赴江、益等城治理疫情。”
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与其被人推出去死,那还不如自己大胆领命。
“哈哈哈……”楚汐方才说完,欧阳明月突然一声大笑道:“既然公主这般有把握,不若公主将旱灾水祸也一同治理了罢,反正青元、凉州、益城等地相距不过数百里,也无需王上再另派大臣劳心劳力。王上,如此可好?
最后一句话,却是欧阳明月望着楚王说的。
楚王在他一眼之下,竟然不自觉的瑟缩了一□子,随后压抑着微颤的嗓音道:“那便依武侯所言。”
接下王令,楚汐转身回到新赐的公主府,发现君惜竹正指挥着府中的侍卫仆役们悬额挂扁,从里到外的重新修辑打理一翻。
“殿下这政可议得真快!我还以为不到日落定然回不来呢!”君惜竹远远的便瞧见楚汐的凤辇,立刻上前去引着她下辇,随后关怀道:“可有被人为难?”
“为难倒是不曾,顶多是被人看了几许笑话罢了。”楚汐不想她的君惜太过担忧,于是略过殿上诸般细节道:“领了王命便出宫回府。”
“哦?”君惜竹闻言,顿时停下脚步,微微挑眉的望着楚追问道:“就这样?”
“是的,王上命我前往青元和凉州治水防旱……”
“我倒也听说过青元的旱兆和凉州的水祸。”天杀楼在君惜竹这段时间的经营之下已经扩大了数倍有余,整个南楚国内主要的城池都已经在开始建据点,所以,她甚至比朝中大臣们都还先知道各地发生的事件。
正说着,君惜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不禁问道:“殿下可有听闻过江、益等城的疫气之事?”
楚汐正担心着此事,却不想君惜竹竟突然问起,当即便顿了顿,随后举步入府时方才应道;“自是听说过,只是深觉奇怪,医书有载,道这疫气的缘由,大多是因为年前冬暖,土地冻得不够冷,所以才会在次年春冬之际爆发瘟疫,但江城和益城等地,地处偏北,去年冬天落雪过足,按说今年不该发生疫气才是。”
“我也深觉不妥,殿下此去青元、凉州该多加小心才是,万万莫染上了疫气。”君惜竹说完,又问道:“殿下准备何时起程?”
“明早便走。”楚汐说着边想了想,又道:“阿雪便留在王都,替我打理府上这些琐事可好?”
楚汐是怕带着君惜竹会被她发现自己是去治理瘟疫之事,她却不知,君惜竹本就是打算留在王都有事要办,此举正中君惜竹下怀。
故而,君惜竹十分开怀的点指着府中院落道:“便依殿下所言,我且留在王都,替殿下理理琐事,种种桃枝,静候殿下归来。”
两人先后步入府门,越过前殿,转过游廊,君惜竹突然上前,一把扣住了楚汐的手腕,出其不意的将人按在了墙壁上。
“额……阿雪?”楚汐微惊,她没料想到君惜竹会突然动手,不禁问道:“你……”
君惜竹强势的按住楚汐,一手揽住她早就想要抱入怀中的纤腰,微微压低声音道:“殿下!”
“嗯?”
“本军师想抱你!殿下恩准否?”
楚汐愕然,忍不住睁大眼,她发现自己完全没有跟上军师的思维,她们先前不是还在商议正事吗?怎么军师的心绪突然拐到了这般……这般事情上来?
这光天化日之下,那到底要不要拒绝呢?可若是拒绝的话又觉得心生不舍,这次离都还不知归期何时……楚汐的理智开始摇摆不定。
君惜竹虽然动作看起来极为强势,但她的确只是想抱一抱她的殿下,那是从早上看见殿下从凤辇上跑回就开始滋生的法,并没有其它任何深意,可当她此时看见殿下那惊愕的神情,以及一本正经的犹豫时,她就知道殿下肯定想多了。
既然殿下想得这么多……
迅速的贴近,准确无比的吻上那略显冰凉的薄唇,君惜竹在心底给自己的轻薄行为找到了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身为永辉公主府上军师,万事万般自然该以殿下的所思所虑所求优先,特别是这种时候,绝对不可以犹豫,也不能让殿下犹豫!
君惜竹的吻很轻,亦很浅,仿佛冰雪落唇,随后缓缓的退开些许,待看清楚汐眉宇间那份默许的时候,便一改前态,强势的倾身含住那令她为之着迷的唇瓣,继而温柔地绕住她的舌尖……
品尝?探索?亦或是战场?谁也分不清。
呼吸变得灼热。
语言亦是多余。
唇瓣紧紧贴合在一起,你追我逐,或是你战我守,似乎,谁都不甘心让这个吻结束得太短暂。
终于,远处有脚步声逐渐接近,两人干净利落的放开对方,神色迅速变幻,一人清冷威严,一人清雅如风,仿佛片刻之前,什么都不曾发生。
侍卫恭敬递上名帖道:“启禀殿下,府外有人拜访。”
楚汐接过名帖,边翻看边随着侍卫前往公主府前殿,君惜竹在身后跟着,望着殿下的背影,举步时唇角不自觉的掠过几许笑意——殿下她……似乎左手左脚齐出?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我坑文,只是年底太忙啊,加班加点,还要整万字年终总结各种,忙得要死不活……
请大家多担待一下罢,毕竟这写文只是业余爱好,而小默现实生活中还要吃饭……
嗯,抱歉,让大家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