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下子就明白了花枕月的意思,一时之间,真不知该如何说好。
而在此时,任无忧与息衍之争,再度发生变化,息衍手上的火光如同一条蛇一般,吐着火红的信,张开大口,直奔任无忧面门而来,来势凶猛,任无忧后退已然来不及,本能的抬手去挡,炙热的火焰瞬间将他的衣服都点燃,熊熊烈火,如同燎原,顷刻间,任无忧便整个人都置身在大火之中,一声惨叫自火中传了出来:“啊!”
“无忧!”唐醉影情急之下,便要冲出去。
花枕月却一把将唐醉影拉住,开口言道:“唐醉影,等一下。”
唐醉影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花枕月,无忧有危险。”
话音未落,狂风再起,与之前的狂风不同,这一次的风是从上而下,剧烈的风,吹得火光飘浮摇晃,火苗也被压倒在地面之上,本是被大火包围的任无忧也脱离了火海,握着灭世的手,被燎的通红,身上的衣服都在冒着烟,本是凄惨无比的画面,此时看上去,倒是生出几分滑稽,任无忧眉头紧皱,怒气自生:“放火谁不会啊,看剑!”
长剑挥洒,而于剑尖之上,赫然出现一点火光,那是于东海昆嵛山之时,东华帝君所传授的点灯之法,盛怒之下的任无忧竟然将这种照明用的术法用在了战场之上,也算是开辟了新的招数。
随着大火的熄灭,钟鼓也化去羽毛,身上裹着灰色的披风,重新落于地面之上,站在花枕月的身后,沉声言道:“火已经灭了,接下来,是你的事情。”
花枕月并未回头去看他,口中应声答了一句:“我知道了,多谢你出手相助。”
“我不是帮你。”钟鼓一言之后,便再未开口,低眉垂首,将自己拢在披风之内,权当看不见。
花枕月不再去理会钟鼓,而是伸手自背上取下了噬魂,握在手中,枪尖斜指在地,亮银枪尖映出残破不堪的被烈火所灼烧过后的废墟,双眉紧促,脚步挪动,枪尖点在地上,随着她的脚步,划出深沟,片刻之后,即成一个大圆,大圆之内,又套着小圆,圈圈绕绕而成一个奇怪的阵势。
漂浮在空中的天涯第一个看到,睁大了眼睛,好奇的问道:“花枕月,你画的是什么,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啊!我想起来了,花枕月,你干什么?!”
“嘘!”花枕月抬起一根手指,放到唇边作了个禁声的动作,笑着说:“小神仙,你安静些,不要吵我,不然,我可是会打你的。”
天涯慌忙用双手捂住嘴巴,大眼睛眨了又眨,忽然飘到唐醉影的身后,蜷缩成一团,浑身颤抖的躲了起来。
方才也是如此,这一次,唐醉影却是没有那么容易上当了,也不去管她,而是看了一眼脚下划出的阵型,抬目看向花枕月,开口问道:“花枕月,你这是做什么,这是什么阵法,我看不出名头来。”
花枕月单手持枪,立身站在其中一个圆圈之内,枪尖朝下,刺入到泥土当中,红缨垂落,几乎要碰触到泥土,花枕月唇角微扬,笑了一笑,说:“这是一种古老的阵法,我曾在神魔之战的时候,有用到过,现如今算起来,已有几十万年不曾用过了,手法没有以前熟练,好在还记得如何画法。”
神魔大战?唐醉影的心里面忽然升起不好的预感,双目惊疑,说:“花枕月,你这是要做什么,快停下。”
“现在才反应过来,是否有些晚了,也不知你们两个是看中她什么,跟着她,不死也得脱层皮。”钟鼓冰冷的声音传过来,同时也预示着,他早就知道花枕月的目的,只不过,没有开口言明罢了。
花枕月站在那里,鎏金的光自她的指尖流出,如同一条混着击杀的上好绸带一般,缠绕在枪身之上,而后顺着枪身,流入到泥土当中,片刻之后,这种鎏金的光便从划出的图形当中冲出来,将整个阵法点亮,夜色当中,金色灯光将所有人都围绕在其中,花枕月扬声大喝一声:“无忧,回来,我带你去个奇妙的地方。”
脚下的图形,划得很大,将任无忧同息衍也圈在其中,两个人斗的如火如荼,根本未有丝毫的察觉,等到花枕月这一声响起,二人已经置身在了金色的光中,而当息衍看到这奇怪的图形的时候,脸色大变,睁圆了眼睛看向花枕月,不可置信的说:“女魃,你……!”
花枕月只微笑的看着他,说:“我说了,我要送你回家的,伏魔阵法,起!”
一声“起”,脚下的阵法,升腾而且,半空之中,出现一个黑色旋涡,身处阵法之中的人,神,魔,全数包括在内,在一瞬之间,没入到了黑暗当中,金色的光消失,黑色的旋涡也消失,赤山之上,重新归于平静,除却那被烈火灼烧的废墟,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