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遑多让,唐醉影决定转移话题,说:“那咱们这一次是往哪里去。”
花枕月略一停顿,抬手往前一指,手中的小灯笼自她的手上脱落,飘飘荡荡的往前而去,而在前方,一座高大雄伟的黑色宫殿赫然出现在眼前,宫殿之上,黑色旗帜迎风飞扬,发出猎猎的声音,威武雄壮,花枕月双眸沉下,开口言道:“我们已经到了,魔的大本营,魔王殿!”
黑暗当中,宏伟而又神秘的魔王殿,显现在眼前,黑色的旗帜在风中飘扬,斗大的“魔”字,用金线绣成,于黑夜之中,也闪烁着诡异的光,看的一清二楚,然而,这座高大的魔王殿,却无半个魔影,安静的只能听见那面旗子猎猎的声音。
唐醉影手中握着玉骨扇,轻敲了一下手心,亦是抬头遥望着那座魔王殿,于他的心中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他有些熟悉,又叫他很是难受,似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面,让他呼吸都困难,下一刻,唐醉影已经单手捂住了胸口,面色通红,呼吸滞碍。
花枕月看了一眼,眉头一皱,单手扶住他的手臂,问道:“唐醉影,你怎么了,面色很难看。”
唐醉影连身形都无法站稳,长大了嘴巴,费力的喘着气,双目也变得赤红,抬手指着远处的魔王殿,颤声言道:“魔,魔气……咳咳……”
说道最后,便再也说不下去了,任无忧从后面托住唐醉影,让他在旁边坐下来,又从腰间取下水袋,牛盖塞子,递到唐醉影的嘴边,低声言道:“先喝口水。”
唐醉影接过水袋,仰头喝了一大口的水,清凉的水入腹,又长长的输了口气,这才将这口气缓了过来,苍白的脸色也渐渐好转,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这几个人,说:“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任无忧收回水袋,重新悬在腰间,这才开口问道:“唐醉影,你方才怎样了,怎么会突然感觉不舒服,那座魔王殿,有什么古怪吗?”
唐醉影将目光重新落回到那座魔王殿上,黑夜当中的魔王殿,如同一个老人一般,屹立在那里,目光注视着远方,不知是在看什么,也许是在看着这不见天日的魔域,也许是在看着他想要的人间,而终年被注视着的人间,又在时时刻刻的承担着这样的危机。
半晌之后,唐醉影方缓声开口,说:“那魔王殿的魔气,似乎能引动我身上的某种气息,叫我很难受,难过的好似要死掉了一般。”
魔气,吸引?
任无忧抬头看向那魔王殿,孤零零的一座宫殿,还是黑色的,庄严,神秘,而又可怖,可是也仅此而已,更多的东西,任无忧感受不到,这叫他很是恼火,眉心紧皱,说:“我倒是想起来,在泰山之时,妖祖曾经靠近过你,还说了那些奇怪的话,这魔王殿该不会是感受到了你身上的妖祖的魔气,故此会让你如此。”
这个解释倒是也说得通,只不过,唐醉影还是摇了摇头,说:“当不是如此,我们从泰山出来,去了东海昆嵛山,若是有魔气残存在我的身上,东华帝君不会不知晓,他断然是不会让身上携带魔气的我进入到仙府之内的,况且咱们又在天之涯,海之尾也走了一圈,这两处圣地,会摒除身上的一切邪气,我在过这两个地方的时候,均没有任何的反应,可见,妖祖留在我身上的魔气,是早已消失的了。”
这话说的任无忧便更加的糊涂了,拧着一双眉毛,问道:“那是什么原因呢?”
花枕月伸手打开系在腰间的锦囊,这锦囊正是那日离开东海昆嵛山之时,东华帝君所赠之物,上面的荷花,栩栩如生,精致异常,而当日东华帝君曾言,若有需要,可将锦囊拆开,或可有救命之法,花枕月并未拆开锦囊,而是将锦囊小心的系在了唐醉影的腰间,开口言到:“这是东华帝君之物,自身便带有清圣仙气,可叫妖魔不得近身,我现在还无法判断你为何会受到魔王殿的魔气的侵扰,这只有我们进了魔王殿之后,才能弄得清楚明白,现在,你戴着这锦囊,暂且护你周全。”
“可是……”内心深处,唐醉影并不是很想要被这样特殊的照顾,莫名的男子汉的尊严,让他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很弱。
花枕月好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微笑着说:“你安全了,我们才全部都安全,可别忘了,青龙在你的身体里面,好了,事不宜迟,不宜再耽搁,我们该上路了。”
通天一条大道,两旁甚至连一棵树,一块石头都没有,平坦的大路,一直通向魔之宫殿,而除妖人花枕月,今日便要带领她的同伴,一闯魔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