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再次睁开之时,方才看清任无忧的脸面来,伸出双手,握住任无忧的手臂,奋力的让自己重新坐起来,口中言道:“没事,一时不查罢了,重新来过。”
任无忧将唐醉影重新放好,关切而又焦急的看着他,问道:“真的可以吗,不可勉强,你现在看上去很是虚弱。”
唐醉影轻轻摇了摇头,说:“无妨,我还可以。”
此时,站在一旁的钟鼓,屈指挑开垂到眼前的兜帽,露出他那双冷漠的眼睛,沉声说了一句:“你越是虚弱,魔便越容易侵蚀你的心,逞强不会让你脱离危险,反而是会让你陷入到危险当中,启动灵珠之力,护住心脉,东华帝君不是把保命之法给交给你们了吗?”
在说完最后一句话之后,钟鼓的目光落在唐醉影的腰上,那里系着一个绣着荷花的锦囊,而这个锦囊正是东华帝君交给花枕月,花枕月系在唐醉影腰间的,赠送之时,东华帝君曾言,危机时刻,这个锦囊或可保得性命。
任无忧一把抓住,从唐醉影的腰间将锦囊拉了下来,紧紧的握在手中,双目盯着唐醉影看,说:“把它拆开,东华帝君一定是有预料到我们有此一劫,故此才会留下这个,唐醉影,你来拆。”
说罢,任无忧便将锦囊塞在了唐醉影的手上,小小的一个锦囊,此时却有千斤之中,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唐醉影看着手中锦囊,又抬头去看同息衍斗在一起的花枕月,此时的息衍已经完全变了模样,甚至可以说,他已经失去了神志,全凭魔之本能在战斗,凶狠的招数,每一次都要至花枕月与死地,而身处在战火当中的花枕月,每一次都是险象环生的。
任无忧再一次提醒:“唐醉影,拆吧,此时不拆,更待何时。”
唐醉影还是有点犹豫,他不知道这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东华帝君又给他们哪一种提示,但是,此时此刻,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唐醉影沉下一口气,伸手将手中的锦囊打开,开口朝下,一张纸条从锦囊之中掉了出来,任无忧慌忙捡起来,身后的天涯倒是先凑过来,问道:“写的什么?”
任无忧看了一眼那张纸条,而又又迅速的团成一团,直接塞进了嘴巴里面,嚼吧嚼吧便咽进了肚子里面,瞪着一双眼睛,说:“没什么,不过是一张白纸罢了,不值得一看,别人靠不住,还是要靠我们自己,唐醉影,你再起一次乾坤八卦阵,不是就魔么,又不是没有打过,我这一次,就要打的他们亲爹都认不出来!”
看的出来,任无忧在生气,在愤恨,满腔的怒火,让他想要将眼前所有的阻碍全部都清除掉,那张纸条上究竟写了什么,叫他如此生气,如此愤怒,他的速度太快,唐醉影根本来及看,但是,他能可清晰的感受到任无忧身上的怒气,这种怒气,即将化作无边的怒火,将目之所见,燃烧殆尽。
唐醉影重新盘膝而坐,展开手中的乾坤八卦扇,流转的金光铺散开去,柔和的白光随后而至,调整气息,祭起身体里面的灵珠之力,天地之间,两股最为精纯的力量,环绕着他,疏忽之间,化作黑白两道光,落在盘旋在身下的太极八卦阵法的两极之间,磅礴的力量,瞬间而且,震荡的周围仿佛天崩地裂了一般,而唐醉影却是稳稳当当的坐在当中,双目轻闭,一派悠然之态,如同已臻化境。
任无忧单持剑,剑身之上的冷寒之气,透过他的手心,蔓延到手背之上,沿着手背一路往上,瞬间蔓延到周身,如同方从冰窖之内走出一般,从头到脚,都透漏出一股冷寒的杀气,那是一种未曾见过的,在久远之前才出现过一次的杀气。
天涯面露惊恐,身体不自觉的后退,说起话来都变得磕巴:“这……这不可能,他好可怕,好可怕!”
钟鼓也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轻蔑之态,双目看过去,那股冷寒的剑气,灌满任无忧的周身,剑气如虹一般,瞬间便要发出,看过之后,钟鼓缓缓吐出一言:“真是奇怪的组合,这样的组合,不给你们找一点麻烦事,都对不起这样的组合。”
他口中的话,没有人听到,也没有人在意,因为,此时,他们的目标是眼前的魔之先锋息衍,任无忧持剑缓步上前,来到古树之下,战圈之内,手臂他抬起,冷寒剑光斜劈而出,将斗在一处的花枕月同息衍分开,任无忧沉眸一言:“花枕月,你且先休息,将这个魔交给我就好。”
杀气腾腾,怒火中烧,花枕月亦是不知任无忧究竟发生了何事,叫他如此生气,然而,这股怒火,却叫花枕月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盛怒之下的任无忧激发了身体里面的潜能,既然如此,那就叫他去做吧,花枕月微微点了点头,脚步后退,将战场交给任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