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大峰在向自己暗示什么呢?宁威远头好痛,屋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雨,凉意袭人,就要入冬了。
安安在睡梦中又回到了自己在现代的最后一天。魂穿异世,安安依然记得昆明滇池上空翻飞的白色海鸥,湖畔那巨大的桉树!
那日为父寻仇的毒贩坎康绑架了自己,在郊外自己和他生死搏斗。如今安安一缕游魂回到了那日那时。
看着自己用颤抖的左手拔出坎康插在腿上的匕首,刺死了他,安安心里很是欣慰,自己好样的。
坎康一个肘锤压碎了安安的心脏,尽管此时安安只是一缕游魂,她依然可以感觉到无法忍受的痛。
安安的手里紧握的匕首依然深深插入了坎康的胸腹,就在此时,那把古怪匕首光芒大盛,炫目的光芒中那把匕首带着两缕游魂,撕开了空间结界,宛如流星高速飞行。
睡梦中的安安,满头冷汗,原来是那把匕首带着自己和坎康魂穿异世!可是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是自己和坎康?
安安从睡梦中惊醒,大叫着从床上直挺挺坐了起来。床边和衣斜躺在她身边的一个人,连忙将她抱入了怀里。
“怎么了?没事,没事,我在这里!”那人轻柔地抱着了安安,轻轻拍着她的背,仿佛在哄自己的宝贝,松柏香传来,是宁威远。
这次安安没有将他推开,安安实在是太累了,她抱住宁威远的背,将头埋在他坚实的胸膛里,有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木头。
“如果我不是兰若,你还会这样对我吗?”安安喃喃地问。
宁威远将安安的长发握住,乌黑的发丝在他指缝间如沙滑落,他抱紧了安安,吻上了她的额头。
太后宫中,太后正和镇国公宁世强喝茶赏菊。太后窦凤舞微笑着,让人如沐春风,宁世强也自微笑着,说着那紫色菊花的稀有。
窦凤舞去看过了那巨大的江山万里沙盘,见过无数大阵仗的她,依然被震撼到了,没想到自己一向认为的酒色之徒会有如此胸襟,窦凤舞不由心生警惕。
“如此大好河山,我那皇兄也没享受几天就这么去了!”宁世强感慨地说。
“是啊,天妒英才!”窦凤舞漠然地说着,突然想起喝醉酒的宁世充狰狞的脸,喝醉酒的他有严重的暴力倾向,男人们这个可怕的毛病,被人们轻描淡写地说是酒德不好。
窦凤舞淡淡地瞟了宁世强一眼,他府里后院抬出去被打死的也不少,窦凤舞忍住心中的愤怒,淡淡地说:“先皇仙去很久了,我们依然想念着他。”
“先皇仙去今年就满十年了,宫里面是不是要?”宁世充盯着太后说道,眼神有点阴冷。
“有十年了?”窦凤舞有点吃惊,但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来,“宫里已经开始着手大祭事宜了。”
“这就好!”宁世强说道。
“镇国公能为大正做出如此江山万里图,实在是劳苦功高啊!想来先皇地下有知,一定很欣慰。”
“谢太后!为国尽忠,这是微臣的本分!太后日夜为国操劳,这才是臣等的楷模,先皇地下有知,也一定很欣慰啊!”宁世强躬身行礼,只是伏的低低的脸上全是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