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外见过此种情景,故而......故而让四郎知晓。”
不料杨绪景仰天大笑,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最有趣的事情,良久之后才哂笑道,“你太子之位稳固,谁敢来跟你争抢!你有除了那些臣工的缘由之外,还有什么缘由能够指向赵王呢?”
杨绍方思索再三,答道,“父皇,今夜鹤颐楼,赵王府家将司空煊、闾丘弥等人确实也在,而且是在伊屠师杀害王三前离去了。”
“家将听个曲,也没什么,你东宫稳固能臣甚多,又有何担忧?”
“父皇,太子之位永在,可人总是会没命的!”杨绍方低声反驳道。
“够了,此事以后休要再提!”杨绪景赫然起身,愠怒道,“朕平生最恶党争,等到伊屠师交代出来缘由,一切自会真相大白!”
“是。”杨绍方拜倒在地,“儿臣明白。”
父子之间的这些话将赵景明听的心惊肉跳,他做梦都想不到,本来是应该受到嘉奖的一件事会闹成这样,也只好瑟缩在一旁低头不语。
空旷的殿内沉默了片刻,熏香燃至一半。
杨绪景走下帝台,随意的坐在台阶上,若有所思的开口问道:“朕听说,最近帝都的好些世家娃娃中都在玩一个叫什么“千里目”的东西,你们两个可曾听说?”
“儿臣刚好带了一支。”杨绍方从袖中取出千里目,双手呈上,“这是儿臣的一位朋友送给儿臣的,此物确实神奇,能使人极目远眺而清晰可辨。”
杨绪景接过千里目,放在眼前,上下左右看了一圈,仔细端详着此物,啧啧称赞道,“果然神奇,千里目能让朕看清大殿门上木纹,窗上琉璃,真是匠心可居。”
赵景明也附和道,“陛下,此物是江南云家第三代嫡子所做,据传这位云家的嫡子是个奇人!”
“奇在何处?爱卿试为朕言之。”杨绪景凝神说道。
赵景明挺直半身,拱手道,“陛下,臣听闻这位云家当代嫡子去年才成人,不过他已然做出了诸多稀奇古怪的器物,这千里目只是其中之一。”
“嘶......”杨绍方吸了口凉气,“那他还做出了什么独特器物?”
“陛下,太子殿下。”赵景明向父子二人抱拳,说道,“此人造出了一种滑如凝脂香气萦绕的物品,坊间传作“白胶”一些文人墨客则称为“凝玉”,好像沐浴之时涂抹全身可以使污浊尽去,自己香气萦绕,久久不散。”
“哦?”杨绪景惊讶道,“有这样神器的器物?你可知道是什么制成的?”
“末将不知!”赵景明如实答道。
“罢了,罢了,都是闺中物。”杨绪景揣起手来,认真思考了片刻,又问道,“这千里目如此好用,能否用在军中?”
没想到赵景明立刻起身,跪拜道,“陛下圣明!臣也正有此意!”
一旁的杨绍方却不解道,“赵将军不是说千里目价钱不菲吗?要是用于军中是否太费军饷了些?”
赵景明回答道,“殿下,此物虽然一支便是五十金,但毕竟用途宽泛,不必人手一支,只需军中三品以上将领拥有便可。”
杨绍方听到此话,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他很是不安的说道,“可即便如此,依然需要大量钱财才行,难道国库饷银要流入江南云家?”
“云家再大,也不过是商!就算给他们些钱,他们还能翻了天?”杨绪景不以为然的大笑道。
赵景明也说道,“陛下可于明日早朝议论此事,究竟可不可行。”
“好!”杨绪景龙颜大悦,站起身道,“朕也正有此意,明日早朝上便议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