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聪明,但也料不到眼前这个不像赵景淮的赵景淮就是拥有赵景淮灵魂的赵景淮。
放走莲湘,计划仍在进行。
宋娆原本准备在别院小住几日,偷点清闲,但林廷玉的状况让她不大放心。
失忆的林廷玉能不能忠于自己还两说,先回永定王府再说。
她写了一封信,绑在信鸽腿上送出去,又让赵景淮将易容成林廷玉的真赵景淮身子抱上马车,几人便乘马车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城。
赵景淮沦为车夫不说,身后隔着帘子,他总能感受到阮言若有似无的寒意。
如他所想,阮言手里的利刃从未收起,直到马车驶进王府。
看见马车进来,王府小厮有的去通报总管,有的定睛细看,待看清楚驾车的人是谁着实吓了一跳,赶紧上山:“王爷,您怎么亲自驾车回来了!”
“图个新鲜。”赵景淮咬牙切齿地扔下这话,跳下马车就要走,却听到身后轻咳的声音,这才回身扶宋娆下车。
看见赵景淮驾车已经是惊天动地了,这会儿看见王爷搀着个女人下来,小厮更是哑然无声。
慈心将缰绳交给他,恶狠狠比划着两根手指头要去挖他的眼睛,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夫妻恩爱吗?”
小厮心下一着急,冲上去道:“可……可王爷,王妃还在府上呢,您这样明目张胆地带姑娘回来,万一让王妃知道了,又该折腾您了!”
赵景淮突然心里咯噔一声,心虚地看着宋娆。
她不在的时候自己确实说了她许多坏话,可背地里和当面能一样吗?
宋娆好整以暇地转过身,脸上是温柔笑意:“这么害怕王妃殿下,那你可知本姑娘我就是你们王爷的那位母老虎娘子,也就是你害怕的那位永定王妃?”
她明明笑得那么温婉贤淑,但嫌弃却吓得直哆嗦,两腿一软,噗通跪在地上,直呼有眼无珠。
这场面宋娆已经习惯了,王府的小厮都经不得吓,动不动就下跪,着实无趣。
“给你个将功赎过的机会,把马车送回本王妃的院子,切勿多言,切勿多看。”
“是!”小厮吓得抬腿就跑,身后的马差点没跑过他,看的赵景淮禁不住抽了下嘴角。
看来他平日里用宋娆吓他们吓得太狠了点。
回到赵景淮的庆阳阁,宋娆立刻松开赵景淮的手,嫌弃地擦了擦凳子,道:“那狗东西平日里没少造我的谣,早知道就不把他的尸首带回来了,让他自生自灭去。”
什么叫尸首?他还没死呢!
赵景淮心里堵着气,又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偷摸打量着她的脸色,见并未动怒,松了一口气。
嫁祸给她这么多事,赵景淮都没有觉得过意不去,但亲眼看着宋娆面对自己给她带来的艰难境地,赵景淮竟忍不住心虚。
“王爷,王妃,老奴赵否求见。”门外传来老管家的声音。
宋娆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凑单赵景淮身边问道:“你还记得先前观察赵景淮的事吗?一会儿别装露馅了。”
她话一出口,赵景淮的眸光也陡然暗了下来。
早前他就知道有人在暗中监视他,但没想到那个人是林廷玉。如此说来,宋娆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了!
可是,她怎么知道自己会去鸿湘楼?莫非,宋娆与那人是一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