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若是真看出什么,断然会用些肯定词,好就好、坏就坏,哪来那么多的或许、应该!这人分明就是在糊弄!
“胡说!”镇南侯夫人腾地站起来,原本端庄慈祥的脸此时阴沉至极,横眉倒竖,屋内霎时杀气腾腾。
吓得那胡神医魂不附体,其他还没说话的郎中赶紧低下头,装模作样还在诊断。
只是他们也实在看不出来这姑娘到底怎么了,又不敢胡乱开口,这些达官显贵动不动就能要了他们脑袋,谁也不敢将话说死咯。
于是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干脆都低着头默不作声了。
“不如让我看看吧?张姑娘这病怕是不好治。”
剑拔弩张之时,一道清亮的女声突然响起。
众人下意识回头望去,十五六岁的少女眉眼弯弯,稚气未脱的脸上已经显露出峥嵘英气。
司琉卿这话来的突兀,至少在场的人看来,她就是个不谙世事又爱闯祸的纨绔子弟,不过又想在这里出风头罢了。
不过司琉卿倒是早就习惯这样的眼光了,也不在意。
那郎中见司琉卿这样说,心里有些不痛快,他都看不出来的东西,黄口小儿胡扯什么,当即一张老脸冷下来,“司姑娘的脑疾又复发了吗?”
“呃......”司琉卿摸了摸鼻子,只觉得后脑勺隐隐一阵刺痛。
刚穿越来时折腾得过分了点,被认作伤成脑残,便是这郎中常来给她扎针治疗。
后来司琉卿想明白了这中间的曲曲折折,假装成原主继续为祸一方,恢复了“正常”,这才摆脱了日日被绑起来扎针的痛苦。
就因为“医好了”司琉卿,这郎中也一夜之间被传得神乎其神,个个追着喊着称神医,司家更是敲锣打鼓开祠堂,告慰祖宗。
司琉卿常想,这也就是司家那些祖宗大人大量,不然非要半夜托梦掐死这个狗屁蒙古大夫。
她是命大没被治死,可张盼盼那样子,再不救治就真的悬了。
司琉卿没有什么圣母心,但她知道,若是镇南侯府的女儿今天死在这里,司家势必会受牵连,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妖魔鬼怪趁机作乱,到时候还不是要自己擦屁股?
她一扬下巴,“我若是旧病复发,那胡神医你只怕就要下去给我司家的祖宗们请罪了!”
胡神医冷哼一声。
又听她道:“不过,张姑娘这病我倒是非常了解,我不但了解,我还能治!”
胡神医一听,忙道:“夫人万万不可听信黄口小儿胡言乱语,老夫从医三十余载,虽不敢自称神医,却也略有心得。”
他走到人前继续道:“张姑娘脉象平稳,甚至比一般人还要沉健有力,面色红润、气色甚佳,绝没有得什么疑难杂症!没有病哪里需要治病?再说,你又不懂医理,岂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镇南侯夫人眉头紧锁,心下也觉得不舒服,面露不虞,方要开口。
司琉卿却先说话了:“你放屁!”
胡神医眼睛都直了,老脸通红,“你!你你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放屁。”司琉卿睨他一眼,淡淡道。